認為這種只有一副**的陪伴,還有什麼意義嗎?我是個貪心又殘忍的女人,我寧願永遠失掉你的人,也要永遠得到你的心!”
蕭天慘笑了一聲。
他居然忘記了,他所愛的這個女人,總是為未來而籌謀的,從小就這樣,現在當然還這樣。她看透了生死、也經歷過了生死,但江山易改本性卻難移。
金錢權勢不過都是一場空,連她的命都隨時可能會沒有,所以,她一切都可以不在乎了,但她卻把感情抓得更緊了,因為這是她現在活著唯一想抓住、也唯一能抓住的東西了。
只是,她想要的愛情,卻是以這種非佔有的佔有方式來擁有的。
因為,這世上,越是美好的東西越是容易失去。而且,越是美好的東西,存在往往太短暫。所以,為了永遠擁有,她選擇不要擁有!
得不到的和永遠失去的,永遠都是最珍貴的、最懷念的。
就像林宛雲的死,成為了他心中永久的痛,她用永久的死亡,永久的佔有了他的心。
蕭天看著面前的這個女人,看著這個讓他的心重新活過來,現在卻又要封殺他心的女人。她眼中的神色是那麼的溫柔,又是那麼的冷酷。溫柔到他寧願付上一切,只求討得她的歡心。冷酷到他很清楚地知道,無論他如何求她,她都不會改變她的決定。
他更緊地抓住了她的手。這一次,他終於忍受不住,當著她的面,毫無尊嚴地流下了男人的眼淚。
“你這個狠心腸的女人!你這個魔鬼!你這個要人命、吃人心的女魔鬼!”
採月果然像個女魔一樣,嘴角微彎地笑了,很美地笑了,可兩竄晶瑩的眼淚卻同時順著她的眼角落了下來。
“我就是要你的命,就是要你的心!你給不給?給不給我?”
蕭天也笑了,狼狽地臉上帶著眼淚地笑了。他怎麼可能不給?
“你要什麼我都給!只是我給了,你不許嫌不好,更不許退貨!”
她“撲哧”一聲笑出了聲,臉上的眼淚越發地多了。
“不退!全款我都已經付過了,想退也退不了了!而且,你那麼精明,我怎麼退得了?不退!就是再虧,我也不退!”
蕭天也笑出了聲,“那我們拉勾,誰都不許反悔!”
採月說了聲“好”,就衝蕭天伸出了小指。
兩人都像孩子一樣地很認真地拉了勾,又大拇指對著大拇指,很用力地印了印。
完了,蕭天看著她,又還是緊拉著她的手,將他的臉藏在了她的手掌中。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含糊而哽咽在說道:“可是,丫頭,我還是…還是希望你…希望你反悔!”
採月感覺自己的手心,溼了,那是蕭天的眼淚,很多很多的眼淚。
那眼淚順著她的指縫往下流,甚至打溼了她薄薄的細麻筒裙。
她怎麼強忍都實在笑不出來了,只是眼睛不轉地看著眼前的愛人,沒有安慰,只有流淚、流淚、不斷地流淚。
夕陽慢慢西斜,金色的太陽變紅了,如血一般地掛在天邊。
楊玄的書房裡,楊玄又在抽菸了,一支連著一支,他面前的菸灰缸裡已滿是堆積的菸頭。
晚餐時,採月沒有又和蕭天單獨享用,而是和他一起去了主樓的主餐廳。
蕭天整餐飯基本沒說過完整的一句話,只是對楊玄和採月的話,吐幾個單音節的字做為回應。
採月也基本是低著頭吃自己的,連身旁的楊越好幾次找她說話,她都只是心不在焉地應了幾聲。
楊越一天沒有見到媽媽,心裡很是委屈,用餐時,很粘著阿母。見阿母也不似往常一般那麼溫柔地看他和他說話,心裡就更是委屈,連飯都不想吃了,非要侍女抱他下來,又自己爬上採月的膝頭,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