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珠自嘲又神傷無比地笑了笑:“如果不是這樣,為什麼蕭天寧願等一個很有可能再也回不來的人,也不願和我在一起?”
關於她對蕭天的這段苦戀,楚明珠能說的人根本就沒有。因為她是身份高高在上的楚氏總裁,因為她是性格太過強悍的商界第一女殺手,因為她根本沒有可以和她談得來、又平起平坐的閨蜜。
裘巖是少有的知道她和蕭天的關係、又有資格聽她傾訴的人。
裘巖沒有立即回這話,過了一會兒才說道:“不是你不好,只是這世上有一種愛,叫‘非她不可’。對蕭天而言,採月就是他的那個‘她’。”
他沒說出口的話是:所以,當初也不是我不夠好。而是,就算採月再愛我,我也無法超越蕭天在他心目中的絕對超然地位。蕭天於她而言,也是她的那個“非他不可”。
楚明珠點了點頭。
蕭天軍人的秘密身份已公開,所以蕭天與林宛雲之間那場慘痛的愛戀,裘巖在兩人醉酒的那晚,也對楚明珠稍微地提了些。
蕭天很早就曾對她說過,他除了採月,此生不可能再愛別的女人了。以前,楚明珠怎麼都不願意相信這話,但現在,她終於明白了蕭天對採月這種“非她不可”的愛情了。
在這世上,感情這東西最是說不清楚。這東西從來就不講什麼公平、更不講什麼先來後到。愛或不愛,往往都由不得人自己。
尤其不可理喻的是,在愛情裡,愛的人往往都不是最好的人,可一旦愛上了,不好也是最好!
蕭天對採月的愛是很複雜的,融合了他對林宛雲和對她本人的愛在一起。所以,採月對蕭天而言,的確是這世上無可取代的那個唯一。
對採月而言,她得到了蕭天這種“非她不可”的雙份寵愛和雙倍的情有獨鍾,但同時,她也必須承受這份濃到化都化不開的愛中的那份摻雜和沉重。那就是,她永遠都無法真正地知道,蕭天愛她究竟有幾分是因為林宛雲,又有幾分是因為她自己。
所以,愛情又是這麼一種霸道而不講道理的東西!得到了她的甜,就必須同時也承受她的苦和痛。
楚明珠沒有繼續地讓自己往下陷,抬眼看了看坐於她正對面的裘巖
“那你呢?採月對蕭天是‘非她不可’,你是不是也‘非她不可’呢?”
裘巖往杯中倒了酒,一言不發,一飲而盡。
良久,他才看著楚明珠,問道:“那你對蕭天呢?”
楚明珠同樣也是自斟自飲了一杯,也是良久才回道:“我早前就對他說過,我會把他當哥哥。得不到的,再怎樣,我也會放下。”
裘巖笑了一下,點了點頭,沒說話。
兩人繼續地邊吃邊喝。只是,楚明珠的酒喝得又有些猛了。
見楚明珠喝得越來越猛,裘巖又按住了她倒酒的手,“早些回去吧!不然,又要喝醉了。”
楚明珠眉眼低垂地考慮了一下。
明白了蕭天對採月那份“非她不可”的愛情,她的確不可以再如此地縱容自己沉溺於這段不可能的愛情中了。
強大如她,她還是自控地放下了手裡的酒杯。
裘巖再次送楚明珠到了酒店樓下。
“上去坐一會兒嗎?”楚明珠有些半醉了,彷彿是順口就提出了邀請。
裘巖看了她一眼,“不坐了,你明天一早的飛機,早些休息吧。”
楚明珠一笑,“那,再見!”
裘巖點了一下頭:“再見!”
楚明珠轉身上了樓。
裘巖回到車上,又扭頭看向酒店大門,低了一會兒頭,然後才衝薛勇說道:“走吧。”
自從那晚兩人醉酒之後對彼此坦白了戀愛史,裘巖和楚明珠彷彿真的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