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刻,天哥從未有一次丟下過他。
那些同生共死的日子,在海子腦子裡揮之不去。這個硬漢終於還是像個孩子般地,捂著臉哭起來。
“天哥,我……我……可不可以不要……?”
蕭天的眼中也湧上淚來。
他猛地背轉過了身,對身後正流著淚的海子說道:“去吧,海子!我的好兄弟,不要讓天哥這一步,走得更難!”
海子忍著淚,朝他的天哥非常鄭重地敬了一個軍禮,聲音鏗鏘地道:“是,一定堅決完成任務!”停了一下,海子的聲音又哽咽了:“天哥!您一定要保重!”
蕭天依舊背對著他,點了點頭,然後又輕輕揮了揮手。
海子轉身離開了書房,又離開了別墅。快步到了一個黑暗之處,知道不可能再有人發現他之後,海子捂著嘴,開始哭起來。
海子離開後,蕭天分別給雲天現任副董事長林銳和他的特聘律師朱聰打了電話,讓他們明天上午到他的別墅來,他有重要事情交代他們。
又一個未眠之夜後,蕭天將書房的燈滅掉,在沙發上靠著閉了一會兒眼。很快,新的一天的太陽就又要升起了。
當清晨的陽光灑入書房中時,蕭天睜開了眼,佈滿血絲的雙眼使他看起來明顯精神不太好。但這會是他在別墅呆的最後一個清晨,他要陪著趙若飛他們一起,用完這最後的早餐。
下樓後,蕭天走到了廚房,李姐正在做早餐。
“李姐,需不需要幫忙?”
李姐訝異地看著蕭天:“不用,我一個人就可以羅。董事長,你今天怎麼了?”
蕭天一臉的正常:“沒怎麼呀?”
“哦。”李姐有些狐疑地看了一眼蕭天,然後又低下頭繼續忙她的早餐。
正常情況下,除了除夕當晚,蕭天幾乎不進廚房的。而且,通常這個時間,他會晨練完後上樓洗個澡,洗完澡他會直接下樓用早餐。
蕭天並沒有離開。他一邊走到正在煮粥的砂鍋前,看了看火候,一邊和李姐聊起天來,問她最近家裡的情況,孩子的情況。
不久,趙若飛和小趙也下了樓。
然後,這四個完全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人,就像真正的一家人一樣,圍坐在餐桌邊開始用早餐。
“乾爹,今天週末,不用去學校。乾爹陪若飛打怪獸,好不好?”
若飛和林宛雲同一天生日,上個月1號,是開學第一天,他剛過完7週歲生日,也剛剛幼兒園畢業,光榮地成為了一名小學一年級的學生。
早餐用完,小趙幫著李姐收拾桌子、清潔餐具與廚房。蕭天和趙若飛坐在客廳,一起玩打怪獸的遊戲。客廳不時響起“乒乒乓乓”的拳擊聲和各式的慘叫聲,還有幹父子兩人快樂的笑聲。
李姐和小趙看著和聽著兩父子的開心,心慢慢地放下了。
自從在電視和網路上看到惠寧小區事故的新聞,她們的心就一直懸著。她們都堅決不相信雲天會是新聞中說的事故責任方,她們堅定地認為,蕭天一定是被冤枉了的。
九點半時,林銳和朱聰,先後到了別墅。
若飛見乾爹有事要忙,也沒有纏著他,就自己一個人玩起了單人遊戲。蕭天帶著兩人上了樓,去了他的書房。
毫不意外地,兩人都堅決反對蕭天就這麼一個人扛下事故的責任。
“蕭天,你不能這麼折騰老哥我啊。沒有你的雲天,還能叫雲天嗎?你這是讓我眼睜睜看著你自投羅網,卻還要攔著人幫你!你讓我怎麼答應你?”
林銳說話間,已是老淚縱橫,一個勁地搖著頭。
朱聰在一旁也是猛吸著鼻子。
這麼多年,他幫蕭天、幫雲天解決了許許多多法律上的問題,但這一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