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具身子的年齡,也才是十五歲,儘管她從來也都是沒有想象過嫁人,可是看著父兄母親如此為難不願的模樣,自然也是能夠想象到了這聖旨上所說的實非良人,儘管她從來沒有奢望過,可是心中無端地便是閃過了幾分的不悅。可是,她是那樣的小心翼翼的人,除了她願意外,沒有人能夠揣測出了她的心思。
“李公公,我家小女身子體弱,只怕是無法伺候琛王,這聖旨——”這樣的旨意,不說皇上是看待他家嫡女的,可因著心頭也確實是不快,楚博濤面上也便是閃過了幾分的不悅,抱拳,也便是對著公公說道,想先得些訊息。
李德喜瞧見了楚相這樣子的一副姿態,心中自然也是明白的楚相極為是護短,更何況是才回來的嫡女,可當著如此多外人的面,倘若是抗旨,只怕也是能善了。而這抗旨是什麼大罪,可不是尋常的的手段能夠是解決了的。
也只是隱晦地提點了:“相爺,這可是太子親求,皇上親下的旨意,若是不接,莫不是想要抗旨不成?”
聞言,楚博濤瞬間也是心領神會,心中是暗恨。可是面色則是更加地僵硬了,呆楞了片刻:“微臣不敢,只是這事過於突然,還需再思量思量。”
按說這旨意下的確實有些突然,隨隨便便就定下了自己唯一的嫡女的親事,即便是賜婚,可是皇家一沒是問過了自己的意見,二則也是沒有絲毫的口風。他楚博濤的閨女,可不是任人挑選,做人棋子的。心中也便是生出了些膈應。
顧氏和楚家兄弟也是一臉焦急地看著這邊事情的發展,面色也是極為的難堪。突然間也便是發現了,即便是家族權勢再是如何的滔天,在外人的面上看著也是再如此的榮寵非常,可是在皇權的壓抑下,一敗塗地。
“相爺說笑了,陛下下了旨意,還請相爺能夠早些接旨的好。”李公公聽見了楚博濤的這話,不由得也是在心中嘆了一口氣,倒也是勸道,“雜家還得去琛王府宣旨呢,還請相爺莫要浪費時間,皇上還在宮裡等著雜家回覆呢!”
說著也是笑了笑,“相爺拿不定主意,不如請楚小姐自己思量思量。”
說起來,這李德喜也是一片的好意。如今這羽林軍首領也是太子的人,他這從宮中,這一隊帶出來的人,還不知道其中夾雜了多少的眼線,今日這事要是順順利利地也就是罷了,可要是真鬧出了點什麼,只怕是不好收場了。
楚家人此刻,只是將眼睛都是看向了景嫻。
楚博濤已經是打定了主意,只要是景嫻流露出一絲的不滿,他便不接旨。說是一道簡單的旨意,可是卻事關他女兒的一輩子,哪怕是抗旨不尊的罪名他也願意擔著,當下也便是溫和地看向了景嫻,“嫻兒別怕,只說出你真正想要的,其餘萬事都有父親擔著。”
楚家兄弟也已經是準備好了。顧氏已經盤算著自己一會就是進宮找姐姐好好思量思量,撤了這婚事。因而,看著景嫻的面容都是溫和卻也是包涵的。
景嫻只是覺到了自己心在這一刻是狠狠地震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偷偷抬起了頭來,看了一眼四周的所謂的‘親人’,可是他們眼中所曝露的情實在是太過沉重,那樣的沉甸甸的,幾乎是叫她承受不住。她從來也都是沒有感受過這樣的感情,即便是當初和鬼夫子在一起的時候,也是不同的。
說不上來的感動。看過了太多的利益糾葛,豪門恩怨,即便是血脈相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