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氣孤冷,不重錢財。
聽到這裡,季修心裡一凜:
「在來之前,季修便做好了準備,請段師」
然而話未說完,
一道禮貌的聲音,便自季修背後傳了來:
「小夥計,麻煩讓一讓。」
身披幹練勁裝,體態修長的年輕人,越過季修的身子,邁步走入。
一進來,看到他手裡提著的物件,以及拄刀的段都頭,便笑著:
「大清早的,這是又來人拜師了啊。」
「加油,小哥。」
「我姓陸,陸羽,算是段師的記名學徒吧,你要是也能過關,左右就咱倆人,以後也能算是掛名的師兄弟了。」
陸羽看季修雙手提滿,還好心接了過去,暫時放在了一旁灶房。
而從他不急不許,呼吸綿長的動作上來看,也是一個鍛鍊多年的練家子,估摸著家境不差。
「門下只有一位記名學徒,連一個真傳都沒麼,那這位段都頭的試煉,究竟有多苛刻?」
他正思索著,卻見那段都頭踩過兩步,厚重的手掌一把捏出,在季修沒回過神時,便已逮住了他的手臂。
「好快!」
宛若黑豹獵撲,只是一抹殘影劃過,就近了身前的段都頭。
叫季修下一刻,只覺從臂膀開始,胸膛丶腰腹丶下腿全身各個關節,都被這『段都頭』給悉數拍打,點戳了一遍!
不過幾個呼吸。
季修混身上下,就感覺彷彿是被舒緩了筋骨,釋放了氣血一般。
隨著一陣痠疼與舒爽湧上心頭。
季修轉眼便看見了段都頭停下了手,並用眼神重新上上下下,將他打量了一遍之後,臉色發黑,有些嫌棄:
「骨瘦如柴丶大筋未開丶氣血虧空。」
「你這樣的,練什麼武?」
「給你把刀,我都怕把你給練廢掉,更何況你這樣沒有身子骨的,站步子丶樁功,不得把自己活生生累死?」
季修神情有些尷尬,他也不想的啊。
問題是,還沒來幾天,偷吃『馬兒』糧食,也沒吃上幾口呢。
天天啃硬餅子,糊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能長的虎背熊腰,那才有鬼了。
「呃」
「段師,要不,好歹讓這位小兄弟先試試?」
一側的陸羽聽後,雖然心裡琢磨也是這回事,但還是打了個圓場。
他並不覺得,眼前這小兄弟,能透過試煉。
若是真能
這麼久了,這裡的學徒,也不至於只有他一個。
段都頭有些意興闌珊。
但看著垂首低眉,一直奉行規矩,卻一步未退的季修,還是擺了擺手:
「罷了。」
「那便叫你去試試。」
說完,他一指西邊空曠馬槽旁,一方足足數十根,以大大小小丶長短不一的『梅花樁』插入黃沙土壤,所形成的梅花陣,道:
「筋骨未開,可以練;」
「身形瘦弱,也可養;」
「但若想成武夫,無論拳腳丶刀法丶乃至修勁入品,這下盤功夫,都是重中之重。」
「若能腰馬合一,便是上佳的練武材料,事半功倍!」
「可那是需要日積月累,數以年計,才能鍛出來的稟賦丶跟腳。」
「我這裡,不是那等手把手教你武藝的地方。」
「你有資格,我才會抬你兩手;沒資格,那也是沒法子的事情,只能說明你我無緣。」
「現在,」
「你躍上那梅花樁,先在長短不一的兩根樁上,扎個一刻鐘的步子,再來回蹚兩圈,必須每一根都踩到,讓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