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程在這方面潛移默化,好的沒學到啥(作者:其實,我這個做孃的都不知道自家女兒有啥好的……),一聽就認定是顧方澤的錯,不分青紅皂白就找上門痛痛快快職責了一通,口水都快罵幹了,不料那身經百戰的主兒紋絲不動,淡定問她,“你現在有她訊息了嗎?”
“沒。”廢話,有她還罵個p啊,杜程程翻了個白眼。
“那好。”前一刻還讓她罵的狗血臨頭的顧某人微微一笑,真是傾國傾城。就在她愣神之際,顧某人氣定神閒手一揮,將眼前的大門狠狠關上,險些沒撞上她的鼻子……
這不,那小白眼狼終於肯給她打電話了,在她的使勁渾身解數威逼利誘下也不清不願地交代了一年來的“藏身之地”,說是在婺源,她可不高興嘛,衝動之下連百度大叔都沒請教就過來了。
哪裡知道婺源這鳥地方雖小,可房子啊巷子啊多的驚人,她一路走走停停,逮著人就問,可愣是沒找著李漣漪說的那個地址。
直到傍晚,暮色四合,夕陽將婺源漫山遍野的油菜花染成溫暖的橘紅,杜程程終於筋疲力盡的在一棟黑瓦白牆的民宅前站定。
民宅的外觀看上去有些年頭了,但明眼人一看便知這不是一般人住得起的。她就說嘛,那女人怎麼捨得讓自己跑那麼遠來受罪呢?
抹了把汗,杜程程笑起來,露出森森白牙,“李漣漪,你的好日子也該到頭來吧。”
撩心 第二卷 落花有意 chapter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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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回到一年前,故事開始脫離預定軌道的那個夜晚,
露天陽臺之上,銀白色的月光皎皎如水。
李漣漪靠著欄杆,仰起頭望天。還不到晚上七點,但夜幕已然黑沉,氣象預報說近日都是雨雪天氣,可今晚卻出人意料的晴朗,還能看到缺牙的月亮。
單家的豪宅修建在半山腰上,視野角度極好,極目眺望,d城這座古老而年輕的城市被淹沒在蒼茫青暮的霧靄之中,距離太遠,初上的華燈縮成一個個小小的星點,又讓山霧氤氳成朦朧模糊的光球。
李漣漪不知道自己發了多久的呆。
別墅內已經開始了熱鬧的舞會,歌舞昇平笑語喧囂,從維多利亞音樂學院畢業的單家千金單知遙一首鋼琴曲驚豔全場,諂媚讚歎恭維驚呼掌聲不斷,壽星單遠謀豪爽朗笑接受賀禮與祝福,上層社會的名流們齊聚於此,帶著各式的面具遊走其中,扮演最有利於自身的角色。
那些聲音彷彿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字字不落的傳入她耳中,卻聽不大真切,總像隔了層膜似的,後來聲音越來越嘈雜,扭曲混合成嗡嗡的噪聲,拉扯著離她越來越遠,最後什麼都聽不見了。這個人聲鼎沸的世界在她腦中被硬生生的切斷,遠方重歸一團柔和安靜的模糊,她忽然不願意去思考,所以只能靠不停的回憶去填滿大腦的空缺。
年幼的她被父親寵上天,他說即使是天上的星星他也會摘給她;十六歲,她收到的生日禮物是“騰飛”企業百分之五十的股權,那幾乎是李騰飛的大半身家。除了家人與律師,沒有人知道“騰飛”企業最大的股東其實是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
第二次見到蘇唯一,他坐在辦公桌後,單手撐著下巴,目光犀利如劍上下打量她許久後,用懶洋洋的高傲的足以激怒她的口吻道,聽說董事長的女兒傲慢嬌氣,總用鼻孔看人,今天看來,果然名不虛傳。
二十三歲的蘇唯一第一次失去冷靜,雙眼通紅怒氣勃勃的衝十八歲的她發火,蠢豬,白痴!誰告訴你我不愛你的?
她十九歲生日,蘇唯一咬著她的耳朵說,如果你背叛了我,我會先殺了你然後自殺,如果我先背叛了你…哼,這種假設沒有存在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