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今天,沒人能保住你。雲高不行,玄一不行,現在在警局裡待著的短髮女,同樣不行。&rdo;
李德水一咬牙,理直氣壯地喝了一聲:&ldo;我就不信你們這麼大膽,想要在這裡把我給殺了!&rdo;
李德水很有把握,他也是港區的名人,如果羅峰直接把他給做了,紙包不住火,羅峰很難善了。我看著李德水自信的樣子,笑了起來。李德水問我在笑什麼,我用手拍了幾下李德水的臉頰,告訴他,我根本就不準備殺他,而是準備將他送上審判席。
李德水還問我他犯了什麼罪。李德水到這個時候,還是非常小心,沒有留下任何口舌的把柄。
我的雙眼微眯,聲音愈加冰冷:&ldo;我說了,你涉嫌謀殺,你以為,我真的沒有辦法把你送上審判席嗎?&rdo;
李德水的臉色有些難看,但我並不在意。我點了根煙,像是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一樣,開始了案子的推理:&ldo;你對老九幾個人的性格摸得很透,利用短髮女把他們引到那家聲色場所裡,可以說是基本不費力氣。&rdo;
短髮女在供詞中稱,她迷暈了老九幾個人之後,把他們從後門一個一個地扶上了那輛藍色的無牌車。那家聲色場所很有特色,短髮女就是利用了那家聲色場所的特色,才瞞天過海,讓我們一開始查不出老九幾個人是被誰接待的,也使得那些小姐都對老九幾個人是不是去過聲色場所,都沒有印象。
短髮女的供詞,有一個很大的漏洞。她說老九幾個人是被她從後門的通道扶走的,那裡上著鎖。但是當時我讓短髮女開鎖,看短髮女的反應,根本就不會開鎖。所以,必然有一個會開鎖的人,幫助短髮女事先把那道鐵門給開了。
而肥基的家裡,門窗無損,這也說明兇手是利用鑰匙,或者用開鎖的技巧進去的。綜合起來,可以基本確定,兇手擁有開鎖這項技能。我盯著李德水,李德水是一個魔術師,各類的魔術表演,他都非常精通,開鎖對李德水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
聽到這裡,李德水不屑地笑了一聲:&ldo;這個世界上會開鎖的人多的是,你為什麼不把滿大街的開鎖匠給抓起來?&rdo;
羅峰喝了一聲,晃了晃手裡的刀,他讓李德水閉嘴,我繼續說了下去。
&ldo;光是會開鎖,自然不能判定你就是兇手。&rdo;我微微一笑:&ldo;鬼叫餐案,對你來說,也只不過是一場魔術的表演吧?&rdo;
現在想起來,這起案子,的確是一場魔術的盛宴。
法醫得出來的死亡時間,基本是準確的。老九幾個人,是在到港區的第四天死的,而前三天,他們被迷暈,帶到了鄉下的村子裡。李德水是村子的本地人,他帶著人回村子,村子裡那些不好客的狗,不會對他集體大聲狂吠,甚至是不吠。
所以,那個夜晚,村民都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我之前還在疑惑,為什麼那麼多地方李德水不選,偏偏要選擇自己的村子。要知道,這樣可能會留下把柄。但是,現在我想明白了。老九幾個人才剛下船沒多久,短髮女就找到了他們,這足以見得,李德水並沒有太多準備的時間,甚至於,李德水是在老九他們到港區的當天,才進行犯罪預備的。
時間匆忙之下,李德水沒有更多的地方可以選擇,他最熟悉的村子,自然而然地成為了李德水首要考慮的地方。並且,按照李德水的犯罪手法,老九幾個人在死前,被限制了三天的自由。
三天的時間,對偵查來說,已經很長了。李德水不敢隨意找一個地方把老九幾個人囚禁起來,萬一警方開始調查,他暴露的機率太高了。市內,不是一個好地方,而那個村子的老房子,非常偏僻,而且很隱蔽,又在鄉下,非常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