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一一開口，我的心就是一凜。玄一淡然地說。小鬼只不過是他養的一個孽畜而已，不想養了，就放生了。玄一根本沒有把小鬼當成一個人，在他眼裡，小鬼恐怕連動物都不如。

我冷笑：&ldo;小鬼和你長得很像，如果我猜的沒錯。她是你的女兒。&rdo;

玄一朝著站在遠處的小鬼看了一眼，我也回過頭，小鬼已經哭了，她時不時地會朝前走上幾步，但好像又害怕會壞了我的事，馬上又退回去了。小鬼的模樣，非常可憐，她是真的非常想念玄一。

玄一搖著頭笑了起來：&ldo;道家中人，又怎會娶妻生子。&rdo;

玄一身上的謎團太多，包括他本身不老的神話。玄一說完這句話，很快又閉口不言了，不管我問什麼，他都不回答，我越來越按捺不住，我時時刻刻想要對玄一出手。我很警惕，玄一一直在躲著我，此刻他敢光明正大出現在這裡，我確定他絕對有保證可以逃離的底氣。

連續又問了幾個問題，我終於又問到了一個玄一肯回答的。

我問的是關於小眉的問題，玄一作出一副我終於問到點上的表情，玄一又重複了他數次跟我說的話：我和小眉，將會糾纏一生。

&ldo;既是恩，又是仇，既是愛，又是怨。&rdo;玄一繼續說著他高深莫測的話，只是，玄一說了一大堆，還是沒有提到小眉是誰。

我已經徹底按捺不住了，我一把揪住了玄一的衣領，玄一沒有反抗，只是轉頭看了看在遠處的民警。民警也注意到了我和玄一，見我揪著玄一的衣領，他慢慢地朝著我們走了過來，我不得不又放手了。

或許是以為我們只是發生了小爭吵，那民警止住了腳步，但是注意力再也沒有從我們身上挪開。

&ldo;我不想和你廢話，你不肯說的，我遲早會查出來，只是，到時候我就不會這麼客氣地對你說話了。&rdo;我冷冷說道。

玄一反笑：&ldo;方涵，你的性格就是如此，你的嘴很硬，明明對我束手無策，嘴上卻依舊不饒人。我想對你作個預言，你想聽還是不想聽？&rdo;

我沉默不語，示意玄一繼續說下去。

玄一把手背在身後，看上去還很年輕的他，卻擺出一副極為老陳的模樣。

&ldo;有一天，你會眾叛親離，經歷你人生中最大的災難，你將四處逃亡，不管是黑白兩道的人，都會追殺於你。&rdo;玄一說的煞有其事，我蹙眉，足足盯著玄一看了好幾秒鐘。

&ldo;你想設計陷害我？&rdo;我問。嗎來投亡。

玄一對我搖頭：&ldo;我說了，一切，都只因為你的性格，給你帶去災難的，自然也是你的性格。&rdo;玄一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繼續說道：&ldo;你被仇恨沖昏了頭腦，你利用你所有可以利用的人，你的心太過陰冷，手段太過毒辣，你的心裡，還殘存著一絲世俗所說的正義，只是，你越來越分不清你自己是好人還是壞人，總有一天，你會徹底淪陷。&rdo;

我鎮定地聽著玄一說的每一個字，玄一頓了頓，繼續開口：&ldo;佛道兩家，都有心魔的說法，你心魔太重，罪孽太深，你就不想知道有什麼破解之法。&rdo;

我笑了兩聲：&ldo;明人不說暗話，在我面前，你還要裝作一副得道大師的模樣嗎？&rdo;

玄一不顧我的反應，繼續往下說：&ldo;放下，才是可以救你的唯一辦法。&rdo;

&ldo;要我放下？&rdo;我嗤笑：&ldo;你想要我放下，為什麼還數次出現，指引我陷入一樁又一樁大案？&rdo;

玄一搖頭：&ldo;不是我想你放下，而是你自己想不想放下。倘若你真的想要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