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血腥味。屋子裡,圍了不少偵查人員。把他們都推開之後。我們看到了屍體。我的頭皮不自覺地發起了麻,屍體全身赤裸,除了腦袋和臉,其他地方器官都慘不忍睹。
從屍體身上流出來的血,幾乎把客廳四分之一的地面全部給沾滿了。死者躺在長方形的方桌之上,如果只看臉部,這個女人長得還算漂亮,只是,此刻和她脖子以下的屍體一起看,只會讓人覺得背脊發涼。
死者和之前幾具屍體和胡玉芳一樣,一頭短髮,大眼睛,小嘴巴,還有一對酒窩。
&ldo;魯副,房間裡的床上,客廳的沙發上和餐桌上,衛生間裡的浴缸,都發現了疑似精液的粘稠液體。&rdo;有人向魯胖子報告:&ldo;死者死前,似乎和兇手發生了至少不下四五次的關係,一共有四個現場有精液殘留物。&rdo;
魯胖子沒有回答,而是死死地盯著屍體。屍體的下體已經被完全切開了,而屍體的身邊,還放至著餐盤以及叉子等餐具,餐盤和叉子上,都沾滿了血,餐盤內,還有沒有被食用完的碎肉和腸子等內臟。
真的像我們推測的那樣,兇手找了活人下手,而且,沒有再經過任何烹調,生吃了女性死者的血淋淋的胸部和私密部位。我皺著眉頭,胃裡一陣翻滾,我在犯罪現場找了找,這一次,我同樣沒有發現作案工具。
不僅如此,廚房裡廚具齊全,卻找不到任何刀具。
原因很簡單,兇手帶走了刀具。我走回客廳,偵查人員正在提取案發現場的痕跡,我拍了拍魯胖子的肩,魯胖子跟著我一起走出了房間,到電梯間邊上,魯胖子顫抖著手點了一根煙。他說,他辦案多年,各類案發現場見過不少,但是生吃人肉,是頭一回見。
之前兇手吃的只是屍體,魯胖子的心理承受能力還能承受,但是這一次不同了。
我告訴魯胖子,這絕對不是兇手辦的最後一起兇案。
兇手不但沒有留下作案工具,還帶走了廚房內的其他刀具,顯然是為下一次作案做準備。
魯胖子抽了一根煙之後,把案發現場的負責人找來了,魯胖子讓他給我們好好說說案發現場的情況。
那人說,報警的是一對在其他省的夫婦,是死者的父母,據說,今天早上的時候,他們突然收到了一封信,信是死者寫的。按照郵寄的速度,死者寫信的時間,應該是在兩三天之前,寫完之後就拿去郵寄,直到今天,死者的父母才收到信件。
而信件上的內容,讓死者的父母嚇得報了警。
信中,死者說自己準備去另外一個世界,享受不被這個世界所容忍的愛,她還說,等她死了之後,希望夫婦不要去追究任何人的責任,也不要掛念著她,讓他們好好活下去。
警方目前還沒有看到信的內容,但據夫婦說,那就是死者的筆跡,而且自己工整,不像是被人威脅而寫下的字。夫婦在收到信之後,瘋狂地給自己的女兒打電話,但是電話卻都已經打不通了。
他們正在往渝市趕,電話中,這對夫婦已經泣不成聲,他們回想起來,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死者就好像說過類似的話,只是這對夫婦卻沒有放在心上。現場的警察,就是以此為主要根據,認定死者似乎是自願被吃的。
而且,法醫觀察了死者的口腔和兩腮,沒有發現生前被人堵住或者綁住的痕跡,而死者雙目渾圓,臉部肌肉扭曲,也證明兇手在作案之時,死者是清醒著的。這小區的條件不算特別好,隔音效果也一般。
如果死者高聲呼救,絕對能有人可以聽得見,甚至於,這棟樓還有很多其他人就在家中。可是,周圍卻沒有人聽到死者的求救聲。這說明,死者根本就沒有發出任何求救聲。
死者的臉部肌肉扭曲,這說明死者非常疼,但是她卻沒有呼救,顯然是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