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原省。&rdo;風衣男的嘴裡。吐出了這兩個字。
原省,在北方,對於這個省份,我瞭解的並不多,只知道那裡覆蓋著一望無際的大糙原,駿馬奔騰。我問風衣男為什麼要讓我去這個地方,和我預想的一樣,風衣男不肯回答了,他讓我去原省之後,到一個地方去。我記下了那個地名。
風衣男說完,轉身就想走。我喝住了他:&ldo;你真的不怕我會突然開槍嗎?&rdo;
風衣男停下腳步,也沒有回頭,只是搖了搖頭。風衣男告訴我,我絕對不會開槍。沉默了很久。他才繼續說下去:&ldo;方涵,有的時候,別人比你更瞭解你自己。你有的時候,理智的嚇人,有的時候。又做事不顧後果,但我可以肯定,你現在是理智的,你不會開槍。因為,你對我開槍,就真的沒有後路了。&rdo;
&ldo;我不需要後路。&rdo;我說。
風衣男嘲諷:&ldo;真的嗎?龔元海不是你殺的,你沒有殺人,但是,你對我開槍,你就徹底殺了人,你就真的成為警方口中的犯罪嫌疑人了。&rdo;我同樣冷哼:&ldo;荒郊野外,有誰會知道是我殺了你。&rdo;
&ldo;你自己知道。&rdo;風衣男幽幽地回答:&ldo;就算其他人不知道,你自己也知道,你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至於為什麼,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吧?&rdo;
我的心猛地一顫,我愣神的時候,風衣男已經開始朝前走了。我的食指扣在扳機上,對於這個人,我比任何人都想要把他給解決了,他和我被陷害這件事,絕對脫不了關係。只是,風衣男漸漸走遠了,我還是沒有開槍。
我的手顫抖著,有那麼一瞬間,我真的想不顧一切地扣動扳機。但是,直到風衣男的身影,最終消失在那片林子的盡頭,徹底隱沒在夜色裡,我還是沒有開槍。我深吸了一口,慢慢地把槍放了下來。
我失魂落魄地往回走,收拾了行李,趁著天還沒有亮,放了一點錢在主人家的桌子上,離開了這座村子。我一路走到了鎮上。天已經亮了,我戴著帽子,低著頭,站在路邊等了很久的大巴車。
上了車之後,沒過多久,車子就開了。車子在彎彎曲曲的山路上繞著,車窗外,全部是延綿的山巒。我一直都沒有遇到危險,也沒有人認出我來,但是我的心卻一直都是懸著的。我的目的地。是火車站。
我的揹包裡,還有很多假證件。到火車站的時候,我更加小心了起來,附近就有巡邏的民警,對我的通緝令。應該已經傳出來了。但是我卻不相信,會每一個警察都能認出我來,我冒了險,把帽子脫了。
任何在逃的犯罪嫌疑人,都不好抓捕。他們往往就從警察的眼皮底下走過去,但是卻沒有被認出來。那些被抓住的在逃犯,很多都是太過刻意地偽裝自己,讓警方起了疑,透過排查盤問後。才發現原來是在逃犯。
警方的思維也往往會定勢,畢竟是一群人組成的主觀群體,有的時候,越是明目張膽,就越不會被發現。
那些年在警校裡學過的追蹤學,在這個時候卻被我用來了逃竄。我背著揹包,從擁擠的人群中穿過,最終走到了售票處。我甚至和一個民警擦身而過,但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生。我越發地覺得放心了。
買了票之後,我坐著等列車。在去衛生間的時候,狀況終於發生了。
往往越怕什麼,就會發生什麼,這個不算是真理的定律,在我的身上印證。我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迎面走來了一個警察。這個警察,一直在盯著我,我正要和他擦身而過,他突然喝住了我。
衛生間裡還有其他人,大家都被這個身穿警服的警察給嚇住了。
很多人都怕出事,趕緊提起褲子就跑了出去。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