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基只能抱著不理解,但尊重殘缺的態度去面對。
不過也幸好李基本就準備藉故被左豐打傷,因此早就有所準備,提前以雙臂架住了節杖,而不是頭鐵得拿腦袋去接。
至於那些看著嚇人的鮮血,實則不過是李基提前藏在身上的血包罷了。
只要李基被作為天子使節的左豐打傷,且罪責盡不在李基身上,那麼李基就有了充足的藉口不再進京且不會引起任何的非議與懷疑。
不管是由於需要調養傷勢,還是擔心會遭受十常侍報復迫害,這都是李基完全可以推脫著不再入京的藉口,並且沒有任何人能挑得出毛病。
賈詡之計,乃是殺天子使節;李基之謀,則是借天子使節之手來傷己。
良久過後,等劉備似乎說得有些乏了,李基這才開口道。
“基無甚大礙,只是如此一來,恐我等會被宦官之流記恨,基亦再難入洛為官,只能繼續留在吳郡聽候主公安排了。”
遲遲沒能反應過來的劉備聞言,臉上猛然浮現了狂喜之色,並且是劉備下意識想要壓制都難以壓制的狂喜。
此前,劉備對於李基的離去,心中糾結惆悵,可堪是忠義兩難全。
這一刻,劉備縱使自己不該有絲毫喜悅,但一念及李基將會繼續留在身邊輔助自己,難以控制的喜悅就忍不住隨之湧上心頭,上揚的嘴角卻是無論如何都壓不下去。
以至於劉備為免自己失態,在提醒李基多加休息之餘,就似乎是有些狼狽地落荒而逃。
等劉備離去片刻之後,一直隱於暗處觀察事態發展的賈詡方才施施然地走了進來,看著李基那被包得一層又一層的腦袋,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道。
“子坤,你這也太狠了,差一點恐怕都要沒命了吧?”
李基聞言,眉角略微一挑。
連賈詡都看不出來,看來確實無甚破綻,這讓李基放心了不少,轉而道。“修養一些時日即可,就是這段時間一應公務瑣事,還需拜託文和代理了。”
賈詡點了點頭,隱隱覺得似乎哪裡不太對,但細細一想,一時又看不出來,轉而道。
“不過子坤是如何說服何苗配合你激怒左豐的?”
李基掃了一眼大門的方向,賈詡會意,走過去將大門關上。
李基方才低聲地說道。
“此事,說到底本質乃是外戚與宦官之爭,必須要進行一方進行取捨。而以主公之性格,如何會願意依附於宦官之下維持官身?如此一來,自然是隻能選擇外戚。”
“至於說服何苗,此事亦是簡單。”
對於不擅於口舌的賈詡而言,倒是頗有些興趣地追問道。
“簡單自從而來?那何苗貴為外戚,權勢滔天,如何動其心?”
李基施施然地答道。
“何苗身份雖貴,但始終有一點時常讓人詬病,那便是無論何進還是何苗的地位均是依靠於何皇后而來,自身並無軍功,更無甚政績可言。”
“因此於朝堂之上,自然是權勢滔天。然,在地方上,何進與何苗完全需要依賴於世家支援方有一定的影響力。”
“所以,只需言及一句:吾若入朝堂,輔助大將軍,僅是一幕僚,可有可無罷了。若我留於江東之地,可使長江以南遍佈大將軍影響力。”
賈詡聞言,忍不住讚道。“妙!難怪那何苗居然願意如此配合子坤。”
“並且,受了這出乎意料的一擊,想必何苗會更為確信我的投誠,並且今後對於主公立足江東之地,治理揚州亦會大為支援。”
李基淡淡地說了一句,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頭上包著的那一團東西。
因此,李基後續之所以刻意扮慘,不僅僅是為了騙過左豐,更是為了演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