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成立了一個公會。謝方寧說這個公會是用來收留那些存活很艱難的人,類似於一個庇佑所。周祗卻說這個公會可以招攬能力不強的人,讓他們免費給我們打工,用勞力和積分換取食物和住處。兩個人觀念相悖,爆發了爭吵。
選擇站隊的時候,我和黃毛都選擇了周祗。謝方寧孤立無援地看著我們,我從未有一刻在他臉上看到如此失望的表情,他說:“我們,始終,不……不是,一路人。”
那之後,謝方寧消失了,徹底消失在了我們的視野裡。
黃毛問周祗:“逼走謝方寧,你後悔嗎?”
周祗笑,笑意不達眼底:“你會為一把刀斷了而後悔嗎?謝方寧充其量就是一把趁手的刀而已。”
只是一把趁手的刀,而已。
這是周祗對謝方寧的形容。
黃毛私下裡問我:“你擔心嗎?周祗有一天也會像拋棄謝方寧一般拋棄我們,不,或許我們會被他當作擋箭牌。”
“那又如何?”我問,“你難道是因為周祗心善才跟他合作組隊的嗎?”我不解。
黃毛苦笑了兩聲,他道:“你倆真的是一路人。”
我跟周祗是一路人嗎?怎麼不算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