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的無數具乾屍。那乾屍的身上依舊有著一些腐爛的不成樣子的服飾。與我們一起走幾步的羅圓圓,蹲下身子開始仔細的觀察地上的這些乾屍,企圖分辨出乾屍身上服飾的樣式,以確定這裡的年份以及朝代,片刻後,強自呼吸了幾句,穩定了下情緒道:“這些人的服飾可以肯定說是元代服飾,這樣一來,足以說明這裡就是傳說中的忽必烈統軍時的行宮。”
羅圓圓的理由很簡單,我也能看出一些。元代是由蒙古人統治,所以元代的服飾也比較特別。蒙古人多把額上的頭弄成一小綹,像個桃子,其他的就編成兩條辮子,再繞成兩個大環垂在耳朵後面,頭上戴笠子帽。元代人的衣服主要是“質孫服”是較短的長袍,比較緊、比較窄,在腰部有很多衣褶,這種衣服很方便上馬下馬。
元代的貴族婦女,常戴著一頂高高長長,看起來很奇怪的帽子,這種帽子叫做“罟罟冠”。她們穿的袍子,寬大而且長,走起路來很不方便,常常要兩個婢女在後面幫她們拉著袍角,一般的平民婦女,多是穿黑色的袍子。
這些乾屍年代久遠,原來身上穿著的衣服,現在全都破爛不堪的和屍身粘黏在了一起,臉上的表情相當的古怪,說不出是笑還是哭,燈光照過去,乾屍們就這樣咧著嘴盯著我們看。若不是人多,還真顯得幾分恐怖。站在一旁的楊大京,神色肅穆的丟下了一句話道:“這些人看樣子是關在裡面而死的。”
“這還用說,”楊大京的話,令我嘴角掛上了一抹落寞的苦澀。這些幹具停留在門裡,一定是期盼著從這道被人關閉的石門走出去。
羅圓圓何曾未見過這樣的場面?即便是這樣,當時也嚇壞了,心裡頓時感覺有些打顫。這可是她第一次見著這樣大場面的活人陪葬啊。心中在狂流汗啊:“都說古時候不拿人當人,這會總算是親眼看見了!這黑壓壓,看不到邊的乾癟軀體,正是古代封建主們用人取樂的最好憑據。這樣的墳,不該挖嗎?”
“幾位,這間屋子裡有尊大石像,”站在前面的李洪,一邊警衛著四周的動靜,一邊來到隧道旁的一處石屋前,用手電筒向裡照射了一遍。
這間石屋是隧道至石門最近的一處大殿,大約五百平米。最裡面的石壁前,有一尊大石像,我們幾人都沒商量,一眼便看出這尊石像是元代主神丘處機。況且石像下的靈牌上寫有“長春演道主教真人”。
丘處機,字通密,道號長春子,中國金朝末年全真教道士。丘處機為金朝和蒙古帝國統治者敬重,並因遠赴西域勸說成吉思汗減少殺戮而聞名。在道教歷史和信仰中,丘處機被奉為全真道七真之一,以及龍門派的祖師。
丘處機石像右邊有個祭壇,祭臺上邊有元始天尊的佛雕,羅圓圓分析說,這可能代表蒙古人對丘處機以及道教的尊崇。在石像右邊的祭壇上,還遺有動物的骸骨和一把燧石刀,附近還有個石盆可能用來盛放獻祭時的用具。
楊大京也記得這麼這一回事,畢竟那電視連續劇《射鵰英雄傳》中的人物,曾轟動過一時的華夏大地。眼神之中一片茫然的他,吸著煙,有些不自然的乾笑道:“我到是聽說過這個長春子丘處機與成吉思汗的關係不錯,只是想不到成吉思汗的孫子忽必烈也如此尊敬他。”
“那當然了,”羅圓圓哪裡不知道楊大京是在說什麼,愕然苦笑了一聲。然而考古的激情卻點燃了起來,心神為之盪漾道:“你們看,那塊匾牌上寫有“長春演道主教真人”,就是忽必烈下詔贈封。”
點點頭的楊大京,上前看了著那塊石制匾牌,左邊角處的的確確有必烈的親筆下詔贈封。忍不住笑了起來道:“羅老師,這靈牌算不算是古董呢?”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