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種群的數量,一下子就突破到十隻以上。
因為母麝都拴在樹上,所以這些小麝也不往遠跑,都在母獸附近活動。
小傢伙們也不怎麼怕人,看到山杏蹲在那伸出小手,一隻小麝還湊上來,用小舌頭舔著山杏的手心兒。
還有那隻瘸腿兒的山驢子,也湊了上來,這傢伙是最自由,不用拴著,能各處溜達。
這也導致它成功和一隻母麝完成了繁育後代的使命,否則的話,就它這種瘸腿的,早就淘汰了。
小老四湊過來,笑嘻嘻地摸摸林麝倒長著的小獠牙。
別的野獸長獠牙,那都瞧著賊兇,可是山驢子長的獠牙,就只叫你覺得好笑。
麝香一般要入冬的時候才能取,因為山驢子到那個時候才進入繁殖季,雄麝分泌麝香,其實就是用來吸引母麝的。
這個好像跟人類正好相反。
告別了這群寶貝,娃子們也進入狀態,開始吃野果。
當然要先吃了,吃夠了再幹活嘛。
於是很快,娃子們的小嘴巴,全都被染上紫色。
其實劉青山說的不錯,小娃子們幹這活兒,小手確實挺麻利的。
幾個大人來來回回的,把山果運到木刻楞那邊,都緊著忙活。
劉青山把兩筐藍靛果挑到木刻楞,然後挑著空擔子回來的時候,就聽到一群小娃子正在那咋咋呼呼的,說是要採蘑菇呢。
這月份兒已經有了一些蘑菇,不過大多是不能食用的,劉青山趕緊跑上去檢視。
只見在一株倒伏的大樹上,一叢叢金黃色的蘑菇,佈滿整個樹幹,就像是一朵朵盛開的花朵。
“青山哥,俺們發現的榆黃蘑!”狗剩子喜滋滋地彙報說。
確實是榆黃蘑,不僅僅是外形漂亮,營養也十分豐富,吃起來香味兒也濃,算是山裡的菌類之中,比較優質的。
七月初,榆黃蘑剛冒頭,數量還不多,所以劉青山也就一揮手:“採下來,中午咱們就吃這個!”
“有肉沒,肉炒榆黃蘑最好吃。”
“包餃子,榆黃蘑包餃子最好吃!”
娃子們很快就爭論起來。
劉青山回想一下,好像端午節殺豬的時候,自家冰箱裡還真存了幾塊肉。
主要是近期家中蹭飯的人不多,所以沒怎麼吃,於是說道:“有肉,當然有肉,包餃子太費事,就榆黃蘑炒肉啦!”
噢,娃子們一陣歡呼,七手八腳的,很快就把這一樹的榆黃蘑採摘乾淨。
爭搶中,還糟蹋了一些,都弄碎了。
一棵倒樹,就足足採了滿滿兩大筐榆黃蘑,劉青山又美滋滋地挑回去:太多了,咱們吃一筐曬一筐。
等他再次返回的時候,娃子們又在那玩耍上了,邊幹活邊玩兒,本來就是小娃子們的專利。
只見二牤子手裡舉著個棕色的尖東西,嘴裡還唸唸有詞:
“東歪,西歪,晌午歪。”
隨著他的唸叨聲,手上那東西也來回扭動,好像真聽話似的。
這套小把戲,也是農村娃子喜歡玩的,在找到蛹類的時候,通常都喜歡拿著這麼玩。
蛹尖能來回活動,就是東歪西歪的,而如果保持豎直不動,那就是相當於晌午,正中午嘛。
只是這個蛹個頭有點大,都快趕上劉青山的一截大拇指了。
“幹活幹活,趕緊幹活。”
劉青山化身成劉扒皮,嘴裡吆喝著,還一把搶過二牤子手裡的大蛹。
二牤子一瞧,又要放大招,劉青山就拍了一下他的腦殼:
“別哭雞鳥嚎的,我多找點蠶蛹,中午給你們炸著吃。”
一聽到吃,二牤子瞬間就樂了:“青山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