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跑馬下山,到了香滿樓。
明裡二人出行,半個隨從也無。
暗地裡後面盯了無數雙眼睛,和影子。
蔣勳做了大掌櫃之後盡心盡責,如今人也沒那麼胖了,倒是又有了幾分當初年輕時候的樣子。
所以雲昦進門就認出了蔣勳,“蔣老闆別來無恙!”雲昦竟然先開口。
蔣勳一看雲昦,腿都打顫,舌頭都要轉筋了。
這tm又是什麼大人物啊?
這可是荊山,不是中都啊!
再看看雲昦身旁的梁輕,頓時又有了三分底氣,“呃,這位貴客,樓上請!”
樓上自有單獨雅間,供人私人聚會談事兒用的。
二人上樓,梁輕吩咐了一聲“拿手菜都來一份”。
樓下一頓手忙腳亂,不一會,各色菜餚齊備。
酒還是梁輕喜歡的梅子酒,烤黑松露,烤鹿筋,松露清蒸鰣魚……
梁輕也不多話,甩開腮幫子開吃。
雲昦倒是吃得很文雅,略嚐了一口鰣魚,吃了幾片烤松露,就不怎麼動筷了,一邊端著小酒壺喝著梅子酒,一邊欣賞著梁輕的吃相。
梁輕吃得風捲殘雲,一口氣摟了個半飽。
一抬頭,看見雲昦正樂呵呵的看著自己。
那眼神?
就像前世自己看呶呶狼吞虎嚥的吃東西一樣,是作為一個飼主的快樂。
我又不是你養的豬?
而且,這頓可是我請客!
“雲,呃,師兄怎麼不多吃點?”梁輕壓根沒把他當皇帝的感覺,想直呼其名,又覺得實在不大恭敬,就改口叫師兄。
“這個稱呼很好,你可以叫我雲,或者昦!”這次倒沒有朕來朕去了。
“不敢,還是師兄比較妥當!”梁輕怎麼可能如他的願?
“呵呵,怎樣都好,你叫什麼都可以,師兄也好!”雲昦這會兒倒是好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