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處可見微弱起伏,乾隆甚至覺得這只是一副畫而已,沒有生氣,
“嫻兒”乾隆靠近馬車門口溫柔的輕聲喚道,小心翼翼的,怕嚇著她似的,床上的人沒有絲毫動靜,
“嫻兒?”乾隆輕步登上了馬車,光線微暗,簾子放了下來,乾隆坐到她床邊,慢慢伸出右手,輕柔的撫摸著她柔嫩精緻的臉,俯□,低頭細細親吻著“嫻兒,朕來接你了,怎麼不理朕?你生氣了?”
外面突兀的傳來幾聲低低的壓抑的哭聲,乾隆只覺得心被什麼掐住了一樣,疼的喘不過來,抬起頭轉向馬車外,沙啞著嗓音問“怎麼回事?永璋,皇后怎麼了?”
“皇阿瑪”永璋馬車外跪下,斷斷續續說了皇后的現狀“……啟程那天發現皇額娘倒在門外,吩咐立刻回京就暈倒了,太醫都查不出病因,兒臣……,可是,皇額娘、已經兩天、沒醒來過了,太醫說……都是兒臣的錯,是兒臣保護不力,嗚嗚……”額頭磕在草地上,跪伏著的身子微微發抖,嗚咽著再也說不下去。
“嫻兒,嫻兒!”乾隆聽到後來,幾欲暈倒,慢慢伸手,顫抖著把景嫻抱進懷裡,雙腿無力,倒坐在車板上背,把她的頭按壓在自己肩窩處,聲音悲涼,眼淚滑下,滴進景嫻的秀髮,淹沒不見,抱著柔軟無力的嬌軀,頭埋進她的秀髮,不停的喃喃自責“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沒能保護你,是我的錯,嫻兒……”
看不見馬車裡的情形,但裡面男人低低的道歉聲,帶著隱隱的哭音,永璋心疼的更加厲害,愧疚難當,跪趴在地上,緊咬著袖子,喘不過氣來,嗚咽聲溢位,都是他不好,如果他能早點發現,一定會拼命攔著她,不對,應該早在聽說葭州有個危險的修士時,就攔著皇額娘,或者稟告皇阿瑪,哪怕會被她厭棄,只要能阻止,付出什麼代價他都願意!
…………
乾隆自從接到景嫻後就很少開口,雖然永璋說過養元丹沒有用,卻還是抱有一絲希望的將身上僅剩的養元丹喂她吃下,對於永璋有養元丹的事沒有一點反應,神情麻木的聽著太醫無能為力的請罪,聽不見永璋他們哭著勸他用膳的聲音,只是守在皇后身邊,痴痴的看著,若不是永璋說皇后不能在野外露宿,也許就那樣抱著景嫻一直坐在馬車等她清醒了,
他們後來入住了繁城,第二天沒有啟程,下午,當太醫再一次診脈後,乾隆沉著臉,把所有人都趕到屋外,誰也不敢說什麼,皇上的臉色從昨天下了馬車就一直很差,上午沉默著聽永璋、永璧稟告葭州的具體經過,聽到說皇后在鑾駕被百姓圍住那天,肯定預言三天後會有雨,眼神稍微變了下,緊繃的臉卻略微緩和了些,
乾隆關上房門,上床側躺在景嫻身邊,胳膊肘支撐在她頭旁,另一隻手輕柔的撫摸著她清麗的眉眼,臉蛋,唇瓣,嫻兒一定會沒事的,她有鳳凰護身,再說大國師也說了,她會遇難成祥的,怎麼可能就此不醒!
儘管不停的這樣告訴自己,心裡還是慌得很,屋裡太安靜了,側身躺下把她摟緊,在她耳邊喃喃出聲道“嫻兒,快醒醒吧,你都睡了很久了,怎麼能讓朕這麼擔心呢?你離京這麼多天,朕每天都在想你,這一個月都沒睡好覺,你一下遇刺失蹤,一會又是親身犯險,還下了那樣的懿旨,驚心動魄的,讓朕這樣的牽腸掛肚!等你醒了,一定要記得補償我,你都給永璂雕刻了那麼多小玩意的,也給朕刻一個好不好?”說到這,都覺得自己好委屈了,聽不到嫻兒的回答,嘆了口氣,沒注意懷裡的人手指動了下,
“永璂也很想你,聽說我來接你才肯聽話留在京裡,你如果再睡下去,他肯定會鬧著也要來接你了,弘晝那臭小子可管不住他,嫻兒,說起來,這也是你太寵他了,永璂都七歲了,還這麼粘你!”看提到永璂也沒用,乾隆有些著急了,摟著她的雙手微微用力,抱人抱緊些,頭深埋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