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他、他是……大小姐的小舅……
傅輪線慢三秒的莫西雷豁然怔住,兩眼瞪如牛眼、放大再放大,用著老舊電腦般的速度慢慢消化訊息,“完了”的結論在腦中擴大一百倍。
“別告訴我,你不認識我小舅舅。”他要敢點頭就死定了。
“可是他……不一樣了……”他面上微笑,指著叫人認不出的體型。
“哪裡不一樣?小舅舅只是瘦了一點點,明明是你眼拙,還找藉口替自己開脫!”對自家人,秦亞弓相當袒護。
什麼才一點點,分明很多好不好!她護短也護的太明顯了。
莫西雷遲疑的瞧著變化極大的清俊男子。他剛搬來的那一年,她小舅舅已在國外求學,他見到他的機會並不多、偶爾一、兩次逢年過節時看過而已。
自從大小姐搬出家裡後,他就少往秦家走動,加上演藝事業繁忙,碰不到他的面試正常的事。
因此他對她小舅舅的瞭解主要來自相薄,從出生到出國前,圓滾滾的身材叫人印象深刻,他的印象一直停留在笑得很和善的那尊彌勒佛。
杜千歲曾是體重破百的大胖子。
“噓!小公主,你的聲音太大了,大家都笑了。”怎麼這大小姐脾氣都沒變。
記者們被這逗趣畫面吸引住,居然也一臉好笑地揚起嘴角,忘了他們正在做現場連線的採訪。
若撇開男主角的身份不提,這倒是一對相愛的小情侶,女的雖專橫,卻蠻橫得很可愛,讓人想到家裡愛使性子的小女兒,即使惱她不聽話卻又疼如心肝,氣不起來,只想寵她。
而男的嘛!更不用說,根本是被愛衝昏頭的傻子,傻里傻氣的,女友一撅嘴,水眸輕睞,他就氣短的矮了半截,任打任罵,像個受氣包。
“舅舅,你沒瞧見我在生氣嗎?”她一跺腳,滿心不悅。
得知她脾性的杜千歲輕聲一鬨,“有什麼事,回到家再說,這兒人多,不方便。”
秦亞弓沒好氣地斜眯一眼在場的記者媒體,聰明如她怎會聽不出舅舅的意思。家務事是關起門再算賬,不是攤在眾目睽睽之下讓人看笑話。
唯恐天下不亂的噬人鯊最嗜血,只要有一點血腥味,馬上一灘而上,將獵物啃食的屍骨無存,半點渣渣也不留。
“還有你,莫西雷是吧?我記得你以前很愛抓我們家小公主的馬尾。”她每次都哇哇大叫打越洋電話告狀,叫他快點回來,用他的大噸位壓死壞鄰居。
“呃,那時……不懂事……”他只是覺得她的頭髮黑又亮,摸起來滑不溜丟。忍不住就拉了。
在紐西蘭長大的莫西雷見慣了高鼻的的金髮女郎,因此一瞧見陶瓷般的東方娃娃便愛不釋手,以捉弄她的方式引起她的注意。
“沒關係,別對我揮拳就好。今非昔比,我可挨不住你一拳。”說完,他笑著一眨眼,神情像個沒長大的大男孩。“對了,這些媒體你應該應付得很順手,開路吧”杜千歲有點狡猾地將大明星推上戰場,他知道想要順利脫身,多少得使點小手段,反正當炮灰的人不是他,他何樂不為。
只能說杜家人都有一些腹黑基因,他此時眼底流竄的笑意,竟和胞姐杜千桃有七分神似。
“沒問題,我來打發他們”敢擋路,我就學摩西劈開紅海。痞得有格調的莫西雷選了最簡單的方法,他利用媒體的好奇心,朝他們身後大喊:孫維莉,你也來了啊!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既然孫維利有種挖陷阱給他跳,想利用輿論的力量逼他認了她平空捏造的關係,那他借她的名字一用也只是剛好而已,誰叫她把他當軟柿子,任意搓圓搓扁。
如他所料,記者一聽見孫維利也來到現場,攝影機一架架調轉鏡頭,麥克風紛紛轉回,屏氣凝神地等著經典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