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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著手腕處脆弱的肌膚,些微的寒意從接觸的地方傳來。佐久間冬月幾不可覺地顫動了一下,轉動眼瞳朝逆卷禮人望了過去。

迎上佐久間冬月投來的視線,逆卷禮人伸出舌尖舔舐過她的手腕繼而毫不猶豫地張口咬了下去,利齒刺入皮肉發出短促的清脆聲響,比起先前所受的傷,那就如同被蚊蟲叮咬過一般輕微。

而原本腹部有癒合傾向的傷口因利爪肆意的開拓復又張裂,如此迴圈往復幾次後,因過量的血液流失而致雙目泛起黑潮的佐久間冬月動了動唇,一直注視著她動作的逆卷禮人停下施虐的手,順著其被咬破手腕的那隻手拉起她。

變故就發生在那一瞬間。

先前還死氣沉沉的佐久間冬月猛然間就著逆卷禮人拉著她的那隻手借力接近了他最為脆弱的頸部,然而有所防備的後者卻已然抬手欲卸其下巴,被佐久間冬月敏銳地避開同時退而求其次地咬在了他的右手臂膀上。直接撕扯下的肉塊被她叼在口中,滑步後撤拉開彼此間的距離。

“真像只殘虐的兇獸呢。”

逆卷禮人垂著受傷的那條手臂,殷紅的血液汩汩而流,蜿蜒滑過手背又順著指尖滴落向了地面。幾乎在話音截止的後一秒,血肉開始在深可見骨的傷口處自行編制,不稍片刻便已恢復如初。

“……多謝誇獎。”

“嗯哼哼哼真是棒呢小月月!”逆卷禮人將對方的戒備納入眼底,半睜著的眼中盡顯慵懶。“你總是能在事情變的無趣之前重新勾起我的興趣,這樣正好,會反抗的獵物才是最有獵取價值的!”

對逆卷禮人的話置若罔聞,佐久間冬月半靠著牆壁盡最大努力減輕此刻身體的負擔。剛剛那一下攻擊是她蓄力好久還險些功虧一簣的,雖然沒有對逆卷禮人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本來她的目的也不是那個。

思及此的佐久間冬月兀得頓了頓,……傷口沒有好轉,果然這麼嚴重的傷不是人肉就不行麼。這種糟糕的狀態下鱗赫是不可能使出來了,得想辦法……

“嗯哼小月月走神了呢。”修長有力的手勾過她的下顎,強迫她注視向熒綠眸子的主人。“這一次不會再讓你逃走了哦。”

☆、Ep。42~Ep。43

Ep。42

身上的疼痛感在逐漸的遠離,逆卷禮人咬上她喉管的獠牙似乎也變的可有可無。佐久間冬月忍不住想,這大概就是死亡臨近時所擁有的感受吧。感覺不到身體的重量,一切都虛無飄渺的猶如盛開在喬瑟的白沙漠裡的碎雪之花,白色的絨毛紛紛揚揚地落下,整個大地被其所籠罩著,安靜而祥和。

然後她夢見了那個時候的事情,那是她隻身一人來到20區的時候。因為安定區的存在白鳩還未涉足這裡,唯一的麻煩存在就只是美食家而已。年少氣盛的時候總是容易被一兩句話語所挑釁,與月山習起衝突的結果是她被打斷了多根肋骨繼而又在折斷腿骨後被扔進了野狗群中,她還記得那時候野狗垂涎的唾液泛著惡臭滴落在她的臉上以及它們一擁而上時投落下來的醜陋陰影。那個時候的她想著那並不是最糟糕的,她的對手只是食物鏈底端脆弱生物的一種而已。

沒有什麼是值得依靠的,沒有誰能夠來幫助自己,她能做的只有不斷地變強,強大到能夠不再讓自己陷入被動的境地。野狗哀嚎的聲音此起彼伏,她如同陷入了某種瘋狂情緒的泥沼中一遍遍地用鱗赫穿過已然看不情原形的野狗屍體。這樣重複無意義的動作一直持續到芳村店長出現在她的面前詢問她是否想要成為安定區的一份子。

那時的回答她已經忘了,只記得安定區的生活和曾經大不相同。強大的理由似乎被賦予了其他的含義,與曾經她所認為的相悖的意義。

“……最喜歡…”一切都在頃刻間破碎化為泡影,佐久間冬月潰散的雙眸中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