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寒暑離開。
又是一年夏至。
監獄裡保持著以往模樣,時間彷彿被凍結,唯一有所變化的是,有的囚犯離開,有的囚犯進來了。
一些面孔變得熟悉,一些面孔則是再也消失不見,還有的變得無數囚犯垂涎欲滴。
警衛還是那些警衛,只是有時多了一些生澀的年輕面孔,而安迪的名聲也越來越大,甚至其他監獄的警衛,都是聞名而來。
以至於不大的圖書館內,都是警衛交織,等著安迪的指導,這在其他地方是難以想象的事情。
就是監獄長諾頓,也越來越倚重於他。
相應的,隨著他自身價值的體現,那麼自然對著周圍有著或多或少的影響,帶上一些日常中的關照,也變得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
監獄內的獄警都是對安迪笑顏以對,其中不少的事情直接受益於他,就算沒有從中獲得收益的,也是報以和顏悅色的笑意,保不準什麼時候,就會找上對方。
這在這種貪腐如常,利益當道的肖申克監獄裡,變得尤為的明顯。
白日為一些獄警辦事,或者為諾頓做些黑賬,夜晚則是將黑夜裡,隱藏於畫報背後的那個洞口一點點的擴大。
始終堅定不移。
如此不知不覺,轉眼間,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年頭。
“funk,這邊這邊啊!”
“來根菸!”
“有什麼好東西!”
……
運動場上,細微交談的身影四起,那邊的瑞德又多了一些新客戶。
全部穿著灰綠色的囚服,分散這塊場地的各個位置,形成了一個個不同的圈子。
安迪如同以往一般,邁著閒散的腳步,像是在遊覽花園一般,在人群裡穿梭了一遍。
褲腳沒有抖落下的塵土。
半年前,那裡的洞口就已經被挖穿,但是不足以穿行。
他手中的鶴嘴錘還是以前那個,剩下的工作,反而就是在一遍遍擴大洞口的大小規模,直到能夠讓人足以通行的地步。
這又是一段煎熬的時間。
相對之前,這進度已經是驚為天人了。
而通道已經挖穿,顯然就不用將那些敲碎的泥沙偷偷藏在衣袖,在早上放風時到這運動場上藉著悠閒散步的姿態,然後悄無聲息地投放到地上了。
除卻一些稍大一點的石子,為了在底下的管道上引起動靜,都是等特定的雷雨天際灑落,其他的稀碎沙石,則是隨時都可以直接揮灑在那夾層的空間裡。
亦或是,同樣接著雷雨交加的天氣。
邁著悠閒的腳步,安迪施施然的走了過來,沒有任何異樣地走向陳澤,然後不動聲色地靠在牆壁上。
“通道足夠了。”
安迪的聲音低沉,嘴角翹起,帶著神秘的微笑,彷彿在壓抑著什麼。
“足夠那就繼續……不對,你說……足夠了?”
陳澤還沒有反應過來,恍然間覺得有些不對,接下來整個人都吃了一驚。
安迪很確定地點點頭,嘴角依舊掛著神秘的微笑。
而陳澤得到確定,連身體都顫抖起來,他感覺他的心臟在這一刻跳動得無比迅速,甚至於,都彷彿蹦出來。
一種欣喜的情緒,就像是巨大的海浪一般從四面八方衝向他的腦海,讓他恨不得仰天大笑三聲。
但固有的理智,讓他壓制住了開懷大笑的舉動,只不過他的臉頰依舊掛著壓抑不住的笑容。
快一年半了啊!
自從系統將他送到這裡,已經快一年半了。
一年半的時間他都是在這監獄牢房裡度過,沒有自由,沒有保障的日子。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