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個白人男子一手抓住衣領的陳澤,此刻能夠清晰的看到那一雙眼中幾乎噴湧出火焰的雙眼,以及那鼓起根根青筋的右手。
不得不說,這拜倫看起來乾瘦。
但透過那隻手卻是能夠清楚感受到身軀裡潛藏的力量,這拜倫暴露的此刻,隱隱有著如同野獸一般的氣息。
周圍除卻那些囚犯幸災樂禍的目光,還有此刻與他關係不錯的安迪,眼神是頗為憂慮的神色。
雖然接觸的時間還不長,但他也知曉陳澤的秉性,應該不會是那種無端挑釁的個性才對。
此時的陳澤當然不會這麼無端的挑釁這個戰鬥力爆表的狠人,但此刻平息這拜倫的怒火還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陳澤神情鎮定,眼神飛快向著旁邊的四處瞥了一眼,然後以拜倫只有聽得到的聲音。
“難道你就這樣眼睜睜地放過那兩個傢伙,而自己卻只能在這監獄裡像個怨婦一樣自怨自艾?”
被抓住領口的陳澤,能夠清晰的差距拜倫的手腕收緊了幾分,眼裡的不善之意更為濃郁。
此刻的陳澤也知道胃口不能吊得太足,不然這個拜倫發狂起來,他覺得憑藉現在的自己力量,還是不夠其動手的。
“我有辦法讓你出去……”
剎那間拜倫雙眼眯了起來,一雙犀利的眼神死死的盯著陳澤的瞳孔。
隨後卻是恍然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面露嘲諷譏笑神色,突然撒開了手掌,“我當是什麼人,原來是個沒了腦子的瘋子。”
說完便不再理會,身上鋒芒畢露,暴掠的氣息收斂起來,變成了一個彷彿五六十歲的普通中年男人。
陳澤沒有在意,整了整衣領也是坐下繼續吃著剛打的午餐。
兩人面對面,不發一言,都是慢條斯理地吃了餐盤裡的土豆泥起來。
這情形。
彷彿剛才劍拔弩張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此刻旁邊的眾人,看到這樣的一幕都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明白怎麼沒頭沒腦的開始,也不明白怎麼就沒頭沒腦的結束了,他們還想著在這枯燥的午餐生活時,看一節開胃的節目呢?
結果全然落空。
幾天之後,這個叫做拜倫的中年男人卻是主動找上了陳澤。
“我不明白,你到底想要什麼?”
拜倫到底眼神緊緊盯著陳澤的眼眸,想要將其看透。
對方之前找過他,說是想跟他學習徒手格鬥,打架之類的技巧,但他一直是抱有疑慮。
陳澤認真道:“這個我之前應該和你說過,就是學習徒手格鬥,你應該知道,我現在的處境並不是很好。”
聽了這個東方青年的話語,拜倫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什麼。
雖然他平日從不參與那些熱火朝天的討論當中,但在人群裡待著,總會有些閒言碎語落入他的耳朵裡。
他知道眼前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東方青年,之前讓三姐妹中的頭目博格斯,硬生生地變成了沒了那玩意的傢伙。
變成了個娘們,這可不是件幸事。
等到那傢伙離開醫務室,這個仇怨可不太可能如此輕鬆揭過,或許就是歇里斯底的報復。
“我還是不明白,學習格鬥這並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成效並沒有那麼快,你若是不想被人盯上,被那三姐妹打擊報復,或許加入一個幫派的可能性來的更容易些。”
陳澤搖了搖頭:“但幫派也是靠不住的不是嗎,相比於把命運交給別人的手上,我還是喜歡捏在自己手心。”
拜倫不理解有種叫做技能點的玩意,所以他沉默了。
因為之前的遭遇,他不喜歡那些幫派,也對那些幫派深通惡絕,所以他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