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自去。”
夜離汐注視著他。
“沒想到能讓你如此重視,我還是第一次見。”她的會使職位並非是靠自己的天資,而是自己的爺爺曾幫助過血樺,血族未曾遺忘。
透過爺爺的求情,血族與眼前之人交談,這才令自己成為的會使。
“還記得你當初來到這裡後,問我的問題嗎?”
“記得,我問你為何不讓我挑戰更高介面的會使,但你沒有回答。”
“我在等它回來,但它不會回來了,過些年便離開這裡吧。”
言罷,他離開了,身影落寞。
夜離汐愣在原地,她直至此刻方才明白,對方為何不讓自己挑戰,為何能夠突破卻一再壓制。
能讓他等待的,只有那同行卻已隕落的血族之主。
月華清輝,寂灑濁世。
“他不是你。”
青年遙望過去,看到了兩道互相攙扶身影。
“為了救你,我差點顯露本體真身,下次你被打死我都不管你。”
“誰讓他搶我寶物了,幸好奪了回來,不然虧大了。”
青年露出笑容。
“活該你被打,咱倆現在是散修!散修能懂嗎!?”
“他不也是散修?”
“你看看人家是什麼境界?再看看咱倆,得虧我來了,不然你都不夠他打的。”
“也就一色神宮,有什麼好怕的,待我踏入神宮境界,必為最高九色!”青年臉龐滿是自信。
“你是被打傻了嗎?現在太陽高照,不適合做夢,一個被打得走路都困難的傢伙還神宮呢?春宮都不配。”
“咱倆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
“最起碼我不會白日做夢。”
“我就喜歡白日做夢,有什麼問題嗎?”
“對白痴來說,確實沒問題。”
“我是白痴?”青年指著自己,一臉不可置信。
“不然呢?”
“你就這麼說你的救命恩人?”
“不,我沒把你當過人。”
“好心餵了狗,唉。”
“我是化成人形的血,不客氣。”
兩人踉蹌離去。
過往一幕幕流轉眼眸。
憂無念獨自望月,看不出其情緒。
“血碑是最後的檢測,希望……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