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貨車後,徐良把所有人叫到一起:“我和劉會元還有事,就不跟你們一起走了,你們誰給我寫個欠條?”
啊?所有人一愣,寫什麼欠條。
徐良臉一黑:“賺多少錢都歸你們,我不參與。可你們總不能連本金也黑了吧!那可就太孫子了。”
他們還真是這麼想的,什麼本金、利潤?無所謂,都是哥們,有錢大家一起花唄。
卓越:“你這人真小氣,就這點錢至於嗎?我們什麼沒見過、還能不還你錢是怎麼著。”
徐良根本不跟他廢話:“寫欠條這批貨歸你們。不寫欠條也行,(掏出一沓美刀)這是哥幾個的辛苦費,拿著錢走人,彩電和你們就沒關係了。”
幾人面面相覷,拿錢還是拿貨?
根本不用想,肯定是拿貨啊!貨賣了賺的錢要多得多。
高洋一咬牙:“行,欠條我來寫。”
徐良早有預料,是個正常人都會這麼選。
他直接從密碼箱拿出紙筆和印臺,交給高洋:“寫吧!”
你特麼準備的還挺齊全。幾個人都覺得徐良不夠哥們,不給面子,甚至有點煩他……忒斤斤計較了。
高洋寫欠條、摁手印一氣呵成:“行了吧!”
方言:“等會,我也摁個手印,算我一份。”
其他人紛紛響應,最後全在上面摁上手印。從這一點看,這群人心還挺齊…起碼現在是這樣。
把欠條放進密碼箱:“回四九城以後,我把欠條交給劉會元。一個月之內,你們拿錢去找劉會元換欠條。”
卓越一臉嫌棄:“至於嗎?看你那小氣吧啦的樣吧!”
其他人也是同樣的表情,喬喬尤其明顯。
徐良面無表情:“至於,我的錢也不是大風颳開的,怎麼就不至於?你們也不想我拿著欠條去找你們爹吧!”
“不就一點錢嘛,你這人真沒勁。”方言清高啊!一扭頭走了。
許遜:“就是,怎麼還帶找家長的?”
喬喬:“真小氣。”
徐良:“別廢話,一個月後見不到錢後果自負。還有,(指著許大茂和劉光天)彩電是因為他們才弄到的,他們還交了不少押金,於情於理都應該分他們一份。至於分多少你們看著辦。”
轉身走向十人轎,邊走邊說:“知道你們煩我,我去車上等著,一會把我送回白雲賓館。”
許大茂和劉光天兩眼放光,心裡的算盤柱子都快崩連上了:還有我們的份呢?三車彩電呢,得賣多少錢?能分我們多少?
劉會元嘆口氣:“得嘞,我也去車上等吧!”
一上車劉會元也有點不滿:“都是哥們,至於嗎?”
徐良一本正經、滿臉嚴肅:“劉會元,想做生意你就必須要明白…哥們是哥們,生意是生意。
混在一起只有兩種可能,要麼因為哥們黃了生意;要麼因為生意跑了哥們。你自己琢磨吧!反正除了和機電公司的買賣,你幹什麼我都不參與。”
劉會元:“咱倆不至於分的那麼清楚吧?”
徐良:“親是親、財是財。正因為我和你關係好,才更要把錢財分清楚。為對方花多少錢都無所謂,但是在生意上,哪怕是一個鋼鏰也必須算清楚。”
劉會元若有所思:“好像有點道理。他們可不會這麼想,(看一眼車窗外)說不定會對你有看法。”
徐良一臉不在乎:“無所謂,嘴上兄弟有什麼用?我一不靠他們賺錢,二不求他們辦事,幹嘛要在乎他們的看法?疏遠我是他們的損失,不是我的。”
“你特麼還越說越來勁了是吧!”劉會元嘴上在笑,心裡卻吃驚徐良的清醒和透徹。
他今天干的事看起來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