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後之主?”凌卓不解其意。
“你既然為帝,那你的夫君便是幕後之主,你所納的寵臣便是幕後之臣。歷來女帝的後宮皆是如此稱謂。”皇伊賢看她似懂非懂。
便主動提到:“朕知你與那賀東陽來往密切,但他做幕後之主可不夠資格,勉強做個幕後之臣吧。”
凌卓頓時瞪大了眼睛,啥?後宮?
她一個女子還能有後宮?
什麼幕後之主,幕後之臣?
這意思是還不止得養一個?
再說賀東陽怎麼就能當幕後之臣了?
“哥哥,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與賀東陽只是君臣,並無半分兒女私情。”凌卓立刻把皇伊賢這個荒渺的念頭打消。
“當真?”
“當真,十二分的真,真的不能再真了。”凌卓保證。
皇伊賢則是側著頭又想了想,狀似不經意的說:“那夙歌如何?”
凌卓心下一驚,不知是該就勢說她就是喜歡夙歌,還是該否定。
她喜歡夙歌,那麼哥哥必然會想盡辦法把夙歌弄進宮,全了她的心思,把她拴牢。
可夙歌不僅是夙家的繼承人,更是滿懷沙場夢的英雄。怎麼能就此在後宮蹉跎歲月。
可若是否定,那麼便是自己斷了和夙歌在一起的可能。
凌卓看著皇伊賢在等她回答,心裡瞬間明白,自己與夙歌在學坊走得近,訊息傳到了皇伊賢這裡。
賀東陽不過是個幌子,夙歌才是真章。
沉思良久,凌卓望著天邊的圓月,答非所問的回道:“有些人想做天邊的皎月,而不是皎月身旁的星星,藉著皎月的光活著。而我也不想遮蓋皎月的光芒。我喜歡發光發亮的他。”
“哥哥,我年紀還小,不用這麼快著急給我找個男人。平白的還得浪費我的銀子養活人家。要知道,賺錢不容易。不能敗家的。”凌卓振振有詞,算是轉著彎駁回了皇伊賢。
皇伊賢啞然失笑,伸出雙手捏了捏她臉頰,看她被扭成包子臉,笑著道:“說得好像哥哥虧待了你。哥哥私庫裡的寶貝你都拿走多少進了你的小金庫,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
凌卓抓著他手腕,阻止臉頰受折磨:“唔,那些都是寶貝,哪裡能用來養男人!他們不配。”
皇伊賢樂不可支的攬住凌卓肩膀,笑話她:“好好好,咱們不養,誰要想做幕後之主,咱讓他自己帶嫁妝。誰嫁妝多誰位分高。”
“這主意好!”凌卓把腦袋搭在皇伊賢臂膀:“那哥哥,我要找三個最有錢的!”
“三千個都沒問題!”皇伊賢大手一揮,擲出豪言。
凌卓則是看著皎月,心有所思的呢喃:“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
皇伊賢面上笑意微滯,緊了緊手臂,一同望著皎月出神。
昭和八年,新春伊始,昭和帝於廟堂宣佈將皇朝分與神女凌卓共治,神女凌卓之名載入皇祠,為皇朝次帝,位同帝王。
早在凌卓前往學坊後便隱約在朝中傳著這訊息,一直模模糊糊朦朦朧朧,漸漸朝中一些大臣紛紛從自己恩師左相和右相那裡打聽到了些口風。
起先不僅是左相與右相,便是些品階低的盛都官員也是不肯的。
神女天降是不假,但這些年沒見神女做過什麼切實有利於皇朝的事。
君王突然要分一半天下,這是怎麼說的?被神女迷住了魂?
連北境的二皇子皇隱白都氣的一掌拍碎了一張案桌,直罵皇伊賢賣了祖宗的江山只為了討好那小賤人。
待到略冷靜一些,皇隱白知道自己不能再當縮頭烏龜在北境被人鄙夷。
這皇朝再不奪回來,便再也奪不回來了。
他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