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眾人用過飯,紛紛送上了給夙歌的封侯賀禮。只有賀東陽神秘兮兮的非要大家一起隨他登上城樓才行。
本著吃飽了溜達溜達的原則,眾人也不反對,走到北城門,上了城樓。
賀東陽從懷裡拿出一支令箭,用火摺子點了,隨著一聲鳴響,一道紅色奔向雲端。
看著綻放的徽記,還未消散,隨即便是城外方向數百條鳴響爭先恐後的被催發。
天空之中隨即炸開無數朵絢麗的花,奪目,耀眼,盛開。
“這是煙花!賀東陽你研製出來了煙花!”凌卓驚喜不已,向前跑了幾步,趴在城牆上去看。
煙花接二連三的升上天空,凌卓一路追著看,開心而雀躍:“明月,快看,這就是煙花。”
西貝明月與鳳無雙也是驚豔不已,隨著凌卓一同感嘆煙花的美不勝收。
潘非魚一推賀東陽:“你小子可真是會悶聲做大事。這等賀禮喜歡不喜歡?”後半句是對夙歌所說。
“必然十分喜歡。”夙歌看著凌卓的背影,映照著煙火,被勾勒出輪廓。
潘非魚與賀東陽對視一笑,他終究放不下,那便也不必強求放下,人生在世,總有要執著的目標,才能為之奮鬥一生。
鳳雲鶴看著漫天煙火,一瞬間的燦爛奪目而後消散於夜幕,如此美好,如此短暫。
原來自己就像煙火,只能盛開一剎那的美麗。
待幾人告別,凌卓終是上前擁抱了一下夙歌,輕聲說,讓他要好好的。
夙歌輕輕回抱了她一下,承諾自己會很好。
鳳雲鶴轉過身,只當沒看見。
但在二人回程的馬車上,卻是撇著嘴角看著窗外生悶氣。
“怎麼了也不說話?看什麼呢?”凌卓湊過去看他在看什麼風景能這麼入迷。
鳳雲鶴把她拉進懷裡,讓她仰躺在自己臂彎,頷首便吻上她的唇。
凌卓只來得及輕聲唔了一聲。
他的吻沒有以往的溫柔含蓄,而是霸道熱烈,幾乎剝奪了凌卓能呼吸到的所有空氣。
凌卓只能略帶生硬的回應著。
半晌鳳雲鶴才離開她的唇,兩人微微喘著粗氣。
“你是要悶死我嗎?”凌卓不滿的想起來,但被他依舊攏在臂彎中,只能妥協。
“那個墜子,原來是給夙歌的。”鳳雲鶴不高興,也不開心,索性直呼其名。
凌卓莫名有些心虛,好像紅杏出牆被抓包了一般。
“為何不說話?”鳳雲鶴低頭看向懷中的凌卓。
凌卓臉埋進他胸膛中,裝鴕鳥。
“呵,自知理虧是不是?”鳳雲鶴迫使她面對自己。
凌卓只得裝作硬氣的回嘴:“我才不理虧。那墜子早在他還在北境時我便日日都在學如何編的更好看,如今也不過是再不送出去便這輩子也不會送了……”
看鳳雲鶴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凌卓聲音越來越小。
對視半晌,鳳雲鶴忽然笑了起來,抱著凌卓笑的渾身直顫。
凌卓來氣,嗔怪的捶了幾下他胸口:“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真生氣了。”
她說著已經盈上眼淚,可見是真的害怕了。
鳳雲鶴抱著她親了一下:“我知道吃醋是什麼感覺了。”
“嗯……”凌卓忽然很想揍他。
“阿卓,吃醋的感覺真的難受,那墜子就不提了,臨別你還抱了他,我這心裡堵的厲害。現在還難受著呢。”鳳雲鶴執了她的手放在心頭。
凌卓冷哼,氣他嚇唬自己,別過臉不看他。
但又因他不似以往那般對什麼都渾不在意,而覺得欣慰。人就需要有七情六慾,才能活的像個人而不是無情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