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到底咋回事啊?”馬冬梅耐不住著急地詢問。
老根叔嘆了口氣:“唉!俺知道你們說的是哪裡,那裡是不是有一層白霧圍繞著?看不見遠處。”
李曉本來沒注意這茬,老根叔這麼一問的確是這樣沒錯。她點點頭:“嗯,好像是但只有一點點,我以為是早上的原因。”
“難道是那個霧的原因嗎?”顧恆問。
看著四雙充滿好奇的眼睛老根叔突然不知從何說起了,眼神轉向窗外,塵封的記憶隨之勾起:“應該有個十來年了吧?那時俺還在部隊,有一年回家探親正好遇見這事。”
他拿出一旁的煙桿正要點上,大蘭一把奪過,不滿地說道:“吃飯呢,抽啥子抽?”老根叔有些不自在,老婆子也真是的,也不知道在孩子們面前給他留點面子。這不是覺得抽口煙說得更順溜嗎?
李曉四人捂嘴偷笑,怕媳婦的老根叔太可愛了。老根叔橫了他們一眼:“還想不想聽了?”然後拿起碗筷大口扒飯。他們也不敢笑了,只默默吃飯等著老根叔講述。
三兩下把碗裡的飯吃完,把碗遞給大蘭嬸子討好地笑了笑。大蘭嬸子白了他一眼手卻自然地接過碗下地去添飯。
老根叔得意衝他們挑眉,才開口道:“俺剛到家就聽說村裡的兩個漢子進山找吃的一晚上沒回來了,村裡組織了所有的青壯年去找人。只找到其中一個,昏迷在板栗林裡。另一個始終沒找到,後來他醒過來說倆人是進了一片有霧的林子。就像鬼打牆一樣怎麼也出不去。他倆是一起走的中途卻不知道怎麼就散了。結果他一個人出來了,另一個人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是啊,俺記得當時那家人還說是他害了人故意這麼說的。”添飯回來的大蘭嬸子接了一句。
“也是,兩個人一起去的只回來一個,任誰都會這麼想。”顧恆說,家裡人不見人影能不懷疑才怪。李曉三人也點點頭表示贊同。
“是這麼個理,他說的地方大傢伙怎麼也找不到。不就越發懷疑了?”老根叔頗有感慨,當時兩家鬧的挺兇。
“後來呢?那個人還活著嗎?”李曉好奇這個,也就問了出來。
老根叔搖搖頭,語氣中有些感傷:“從那之後他就鬱鬱寡歡,沒幾年就去了。後來就再沒有人去過那個地方。”
幾人聽了也是沉默,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過了一會顧恆問老根叔:“叔,我們今天遇到的霧並不大但還是有的,您說會是霧的問題嗎?”畢竟多活了那麼一輩子,想的就多了點。再加上後來很多新聞報道的那些,他想到了一種可能。
“俺記得當時二狗子是說霧很大的,難道這麼些年散了?如果是霧的問題那這霧?”老根叔也疑惑。他看向顧恆,看他有什麼發現。
“我仔細想想好像那霧很低,當時我抬頭看過樹梢都沒有,而且我們這地方乾燥的很不像是會長年有霧的。”然後給了老根叔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老根叔畢竟是部隊出來的,一點就通。他跟顧恆對視一眼,然後放下碗筷起身道:“老婆子你們幾個吃,俺跟顧知青去一趟建黨家。”說著話已經穿好棉襖,顧恆也一樣。
看倆人出去李曉問:“嬸子,建黨是誰啊?”馬冬梅咯咯樂,大蘭嬸子也笑:“大隊長叫徐建黨你忘啦?”
李曉拍了下額頭:“第一天大隊長就說過了,天天大隊長、大隊長的都忘了他有名字了。”
這話就更招笑了,引得幾人哈哈大笑!連秦雅都笑得前仰後合,馬冬梅直接笑倒在炕上。
吃完飯大蘭嬸子給她們一人泡了一杯麥乳精,讓她們在炕上邊喝邊聊。她自己也拿著針線筐過來,真是一刻也不得閒。
大蘭嬸子拿出要縫補的衣服,然後穿針引線十分嫻熟。她把針往頭頂磨了磨才開始下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