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複雜的市井衚衕裡，見過形形色色的人，這大娘一看就不安好心。於是敷衍地說了句“大娘好！”

大娘也不在意，自來熟地開始她的表演：“兩位好姑娘，大娘跟你們說呀！這下鄉勞動可辛苦了，你們城裡姑娘哪裡吃得消？大娘看你們閤眼緣。這樣吧，大娘家有兩個侄子，一個二十、一個二十一，那都是能幹的好小夥，長的也俊，大娘給你們牽牽線咋樣？要是成了就不用苦哈哈地幹活了。”一副便宜你們了的表情。

王桃花聽完臉色都白了，這老婆子也太直白了，哪有見人第一面就介紹物件的？再說她才不嫁鄉下泥腿子。於是也不笑了，冷著臉拒絕：“不用了，大娘，我們暫時不考慮這些。”然後任憑大娘說啥也不接話了，王招娣更是縮在王桃花後面不出來。李曉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

大娘看她不搭腔沒意思也就不開口了，後面倒是一路安安靜靜。到鎮上的時候已是一個多小時以後，李曉都快睡著了。老根叔的一嗓子：“到了。”給她嚇一激靈清醒了。大家陸陸續續下車，李曉跟老根叔說自己要去一趟縣城，要去辦補貼，讓老根叔下午要是沒等到她就先回去，她自己想辦法回去。

老根叔瞪了她一眼：“胡扯啥？你一個小姑娘回去天黑了咋辦？小胳膊小腿的遇到壞人跑都跑不掉，到時候等不到就先送他們回去，我再來第二趟。”

“那哪行？一來一回的都天黑了，我自己能回去，你別”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別磨磨唧唧的，趕緊去，早去早回。”老根叔不耐煩地揮揮手。

李曉跟秦雅、顧恆說一聲就離開了，其他人懶得搭理。她小跑去車站坐了最近一班車，十分鐘後出發。一路搖搖晃晃一個多小時來到縣裡。問了幾個路人才找到縣政府，看看時間十點四十，來得及。走到縣政府門口，門衛大爺在看報紙。她敲敲窗戶：“大爺，我來辦補貼遷入，請問可以進去嗎？”

大爺抬頭看看她，放下報紙拿了個本子給她說：“先登記才能進去，進去二樓找財務部的劉主任。”

十分鐘就辦好了，辦事效率還挺高。把證明什麼的收好放進斜挎包，實際是收進空間。以後只要每個月來領錢就行了，如果不能及時來兩三個月來一次也行，這些剛剛都問過了。

出了縣政府看看手錶才十一點，李曉先去汽車站把回去的票買好這樣才能放心逛。反正也不遠五六分鐘的距離。買了下午一點半的，完全趕趟，省得那老頭不放心又跑一趟。

剩下的時間李曉就準備在縣裡好好逛逛了，她先去國營飯店吃了午飯。餓死了，早上就沒吃。在國營飯店吃了紅燒肉、雞蛋湯配大米飯，還打包了一份鍋包肉、一份炸帶魚，別的沒有了，就這國營飯店服務員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出了國營飯店，李曉本來是想去供銷社逛逛的，結果陰差陽錯居然走進了黑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