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聽到了我們的談話,說話之人應該是中間那個,因為……他長得最好,氣質最好,所以我認為他的聲音應該也是最好的。只可惜一個都不認識,話說回來,認識才怪。
大表姐雙手捏了捏裙邊,斂眉道:“司馬公子有禮。”
白瑩雪和梅捷也隨著屈膝萬福,我也只得比著三個葫蘆畫了個瓢。
對方還禮之後,中間那人看著我道:“這位姑娘面生的很,似乎從未見過。”
大表姐拉起我的手道:“這是我表妹依依,才從柳安州來,司馬公子應該是沒有見過。”
不知為何,大表姐的手有些顫抖,手心都是汗了。我仔細一想也就明白了,古代女子見人少,偶爾見到男人就緊張的不行。
“哦,柳安州在下未曾有幸踏足,如今見姑娘嫣然一笑堪比花研,敢問柳安州女子都是這般明麗的麼,不知姑娘的依依二字可是小鳥依人的依?”
我一聽他說“小鳥依人”就有些惱了,只因我長的纖弱些就要依人麼。
“公子錯了,是小鳥不依人的依。”我微微一笑,等著看他窘迫。
那三人都愣了一下,轉瞬哈哈大笑,饒有興味的看著我連連搖頭。我想他們心裡必定是再說:好個尖刻的丫頭。
我轉頭不再理他們,拉著蓉姐姐往旁邊走。她卻並沒有抬腳的意思,反而對那司馬說:“是我疏忽了,依依是表妹小字,大名叫做柳嫣然。”
司馬點了點頭,對我道:“我知道你這名字如何來的,必是幼時笑的歡暢可愛,父母才給你取名嫣然。又見你目光無忌,才取小字依依。”
我仰頭盯他一眼,是有怎樣?
那廝展露一張人畜無害的笑臉,似乎要與我比比誰更能百媚生。
一向不喜招搖的白瑩雪此刻卻上前一步:“司馬公子,我大表姐已經回答你兩個問題了,不知公子以何回報,若是沒帶贈禮,作詩一首亦可呢。”
我心中又是一動,這古人還真是有意思,動不動便要作詩。難道他做的詩很好麼?
人比花妍
東面的白衣公子道:“對,青雲,今日良辰美景,不作詩你可不能回去。”
眾人隨聲附和,於是議定每人作一首詠桃花的詩。
蓉姐姐被推舉先作,她略一沉吟道:“春攜連宵雨,桃花次第開。 花落香碧草,人至疑瑤臺。”
大家鼓掌喝彩,蓉姐姐不好意思的紅了臉,低下頭去。
司馬青雲被推做第二個,他張口便來:“瑤臺美如詩,佳人帶笑至。貌比桃花豔,態似柳拂絲。”
我看眾人對他的推崇態度,以為他會是李白、杜甫之類的大文豪,詩句出口才發現也不過爾爾麼。
大家也附和著叫好,我卻沒有盲從,他不由微皺著眉多看了我兩眼。
這詩一個接一個的做下去,我雖不會作詩,卻會聽。就像不會做飯會吃飯的人一樣,心中暗自品評著好壞。
“依依,到你了。”大表姐輕輕推我。
“我?”我抬頭見大家都期待的看著這邊,只得撓頭道:“我不會作詩。”
司馬青雲是個睚眥必報的傢伙,此刻抓到了我的把柄:“怎麼,小鳥不依人的姑娘要開口求饒了麼。若是你承認依人,我便替你作一首吧。”
我不服氣的瞪他一眼,清清嗓子。穿越女的拿手好戲就要上演了——剽竊。
一陣風吹來,吹落花瓣無數,落進笑春風叢中,隱沒了。
“一片二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九片十片十一片,”我故意頓住,看大家反映。蓉姐姐吃驚的看著我,白瑩雪已經掩袖偷笑,梅捷的表情很豐富。司馬呢,一直笑著。
“飛入花叢皆不見。”我緩緩道出最後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