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誤了終身。”
柳韌定睛看我:“姐姐,我帶你去見見九王吧。”
我驚得差點從椅子上掉下去:“韌……韌兒,你怎麼突然說這話?”
柳韌淺淺一笑:“我不是小孩子了,姐,你真當我什麼都看不出來麼。自從我和表叔他們打獵回來,你就心不在焉的,時常發呆,從前你不這樣的。尤其最近更是魂不守舍,九王一直在找的那個柳州女子就是在去年冬天認識的,我想我們走的那半個月或許發生了什麼故事?”
柳韌詢問的眼神看過來,我就有些招架不住了,把頭埋得低低的,手指無意識的摳著桌子縫:“是,姐姐並不是故意瞞你,我確實在那時喜歡上一個人,只是那人是商家之子,與九王的故事有些吻合,卻並不是他。”
柳韌並不買賬:“去見見又怎麼了,若不是就算了,若是他不就更好了麼?”
我苦笑搖頭:“若不是還好,若真的是他,我們倆的緣分也就算結束了。”
柳韌不解,臉上畫滿問號。
“傻弟弟,他是什麼身份,咱們是什麼身份,九王怎麼可能娶一個屯長的女兒,不是讓天下人笑掉大牙麼?再說他的婚事也不是他自己能做主的,上邊還有皇上、貴妃呢。我是絕對不會做妾的,將來我要嫁的人只能娶我一個,可是他能做到麼?”
柳韌皺著眉頭思索:“九王是真心愛那個人,也說不定就……”
“韌兒,你都用‘說不定’這個詞了,可見是沒什麼希望。還有一種後果你想過麼?若是他們用強權逼我,以父母和你的性命要挾,別說做妾,就是連妾的名分都沒有,我也得伺候他。”
柳韌漸漸變了臉色,雙手握成了拳:“姐姐,你等我回來吧,我一定打聽清楚了在讓你和他見面。”
我起身抻平他的衣服:“韌兒不必擔心我,姐姐自有主張,你只要照顧好自己就行了。”
我們倆到前院姨母房中訴說此事,卻見姨母正在和姨父哀聲嘆氣。一問才知道:近來一手遮天的藍相爺在懸稱賣官,說是什麼黃河水災嚴重,但凡捐錢糧多為國盡忠的,都可以得到相應的官位,吃國家的皇糧。
我正想罵藍淡太不是個東西了,找些紈絝子弟做官,不是誤國誤民麼。
誰知這時姨母開口說,若不是和藍相不睦,便可以捐些錢糧給二表哥弄個差事。
一聽這話,我那句罵人的話就生生憋回了肚子裡,被胃酸中和了。
我和柳韌說明來意,二老都吃了一驚,想不到柳韌小小年紀竟有如此氣魄。於是他們囑咐了些萬事小心之類的話,也就沒有阻攔別的。只是又痛罵了一頓梅莘不爭氣,不及韌兒半點。
我想這也是正常的,梅莘有家底、有後臺,有何必費力的去奮鬥呢?自古紈絝少偉男,窮人的孩子早當家。
去春香院幫柳韌收拾了些衣服用品,晚飯時他說:“博遠哥哥說,晚上若能抽出一點兒時間也要來找姐姐,你晚點睡吧。”
我點頭,本來也睡不著。
可是晚上他終究沒有來,官差不自由,軍情緊急事發突然,我想,他應該是忙了一晚上吧。
次日卯時點兵,天沒亮就早早起來,這一年大家畢竟都有了感情,姨父姨母,梅蓉、梅莘不用說,連梅敏、梅捷都來相送。讓我也有幾分感動,梅姿是不會來了,自從高博遠和我的關係被大家傳送之後,她見了我就是一副不服氣的表情,她是習慣拿自己跟別人比的那種人,若是你過得比她好,她就不高興。
梅家的馬車送我們倆到城門外兵營門口,博遠哥哥正在和幾個全副武裝的將領說著什麼。見我下車,忙大步過來:“依依,昨晚我實在沒有時間去見你,你別生氣。”
我勉強笑笑:“我怎麼會生氣呢,你們就要遠征了,刀槍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