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好笑,就笑嘻嘻的起來,整理好鍋灶,先撈出兩塊醃漬的榨菜切成細絲,再用一個白菜疙瘩擦上一點葷油抹在鍋上,把雞蛋攤成一個薄薄的餅,用鏟子剷起放到案板上,切做幾塊。
然後舀起一勺面均勻的灑在擦了油的鐵鍋裡,不一會兒一個熱乎乎的煎餅就出鍋了。
這時屋裡瀰漫著雞蛋和蔥花的香味,我舔舔唇,摸摸乾癟癟的肚子,回頭找他。
他已經劈好了柴,整整齊齊的碼在牆角,此刻邊掃地邊偷看著我。
“看你平日裡躺著像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大少爺,想不到幹起活來還挺麻利的。”
想來是因為沒有被我誇過,他竟有點不好意思,訕訕的洗了手,湊到我身後:“我就是不會做,看你這些天忙活,也學會了。真香,嫣兒做什麼好吃的?”
我夾些榨菜絲和一角雞蛋餅裹進煎餅,卷好了遞給他:“吃吧。”
“你先吃。”他看著我卻沒有接。
我被他逗樂:“你快吃吧,鍋裡這個馬上就好了。”
他接過去,走到桌邊倒水。
我把鍋裡那個起出來,因為餓極了,撒些菜絲扔上一角雞蛋餅就匆忙的捲起來,“啊,好燙!”
他大步奔過來,急急的把我的手握在手心:“怎麼了?燙傷了?”
我好笑的抽出手:“不過一個煎餅麼,哪裡就能燙傷?”
又舀起一勺面均攤在鍋裡,我拿起卷好的煎餅坐到桌邊吃,卻見他剛剛那個還沒動:“你怎麼不吃,須知這個要趁熱才好吃。”
他嘿嘿的笑著:“我等嫣兒一起吃。”
吃完飯,我開始弄炭火盆,他便搶著幫忙,其實他根本就不會弄,也只是添亂而已。晚上,我照舊把熱炕頭讓給他,自己睡地鋪。
他卻不依了:“嫣兒,我睡地上,你睡床。”
“等你傷好了,我才不睡地上呢。”我和衣鑽進被窩。
“我是男人,你讓我照顧你好不好,這樣我睡不著。”他賭氣不上床,坐在我的枕頭邊。
我好笑的瞪他一眼,看他臉紅脖子粗的樣子甚覺有趣:“說的跟真事似的,這些天你還不是都睡了?”
他惱羞成怒,臉漲得通紅,一把掀開我的被子:“我和你一起睡地上。”
我也惱了:“你到底要怎樣,讓不讓人睡了?我累了一天,你讓我歇會行不行?”
他的嗓門也不比我小:“你去床上歇著不好麼,幹嘛非要在這裡?”
“我就要在這,你在打擾我,我就把你轟走。”我裹緊被子氣哼哼的躺下,留給他一個後腦勺。
他默默坐了半晌,柔聲道:“嫣兒,以後我再不讓你受這些苦。”
遠征漠北
一覺醒來已是黃昏,博遠哥哥進來拉著我下棋。
我本蔫蔫的無心下棋,他卻很有興致:“依依,你可還記得那時在柳州你研究了個悔棋三式十分厲害,我可還沒有機會領教呢?”
對弈結束,他輸了兩子。贏了的人不開心,輸了的倒高興的很。
“依依,我輸了兩子,也就是說比柳叔叔還要強呢。”
看他甜蜜的笑臉我忽然想起,娘曾經說過將來我要嫁的人在棋藝上必是要勝過爹爹。於是博遠哥哥專門想辦法對付我的悔棋之術,以求達到他們對準女婿的要求。
我見他滿臉興奮的神色,心中更是不忍,直言道:“博遠哥哥,有件事我想和你說清楚。我自小沒有哥哥姐姐,是你從小照顧我,在我心裡一直是拿你當親哥哥看待。”
他臉上的笑容漸漸僵住,眸光緊張的鎖在我身上。“依依,我願意照顧你一輩子。”
我踱到窗邊,嘆了口氣:“博遠哥哥,如果我們永遠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