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又去檢視膝蓋處的傷痕。還好，有青腫，但是沒有出血。

趙卓犖轉身看向連勝，檢查她身上有沒有需要包紮的地方。

兩人此刻都蓬頭垢面，連勝更是可怖。她先前沾了士兵的血，糊了滿臉，一直就沒機會洗，現在癱軟在地上晃著腿，就是一具會喘氣的死屍。

&ldo;渴。&rdo;連勝說，&ldo;早知道吃了早飯再從防空洞裡出來。&rdo;

她忽然想到什麼，坐起來一點，說道：&ldo;對啊林醫生!我們沒水沒吃的，如果呆在原地，等你們打起來，我們也不行了。&rdo;

連勝滿意道：&ldo;也是為了自己，加油幹。&rdo;

趙卓犖抱著自己的手臂，說道：&ldo;要麼你留在這裡，我自己過去好了。還有一半的路，不算遠。&rdo;

連勝搭上他的肩：&ldo;趙優秀同志，累嗎?&rdo;

趙卓犖誠實道：&ldo;累。&rdo;

連勝說：&ldo;那就閉上嘴巴歇歇，別說廢話了。&rdo;

趙卓犖：&ldo;……&rdo;可去她的吧

趙卓犖鬱悶道：&ldo;你不能說兩句好聽的話嗎?&rdo;

&ldo;能啊。&rdo;連勝說，&ldo;趙優秀，天資聰慧，文才過人。正氣凜然，威武不屈……&rdo;

趙卓犖：&ldo;……&rdo;

連勝：&ldo;豪氣雲天，光明磊落。氣宇軒昂，無堅不摧……&rdo;

趙卓犖：&ldo;……&rdo;

連勝不信邪了，抬手撞了他一下：&ldo;你怎麼不叫停我?&rdo;

趙卓犖說：&ldo;就想看看你會背多少詞。&rdo;

&ldo;嘿嘿。&rdo;連勝不屑道，&ldo;那是你記不住的。我顛來倒去的重複背，你也記不得。&rdo;

趙卓犖也哼了一聲。

氣氛安靜了些許，連勝又開始接著聊：&ldo;你有遺願嗎?&rdo;

&ldo;遺願?&rdo;趙卓犖皺眉，覺得這個詞太悲觀了，搖頭道：&ldo;沒有。&rdo;

連勝：&ldo;你沒有遺願你來當什麼兵?&rdo;

趙卓犖：&ldo;什麼意思?你是說當兵要先想好遺願?&rdo;

連勝翹著腿，得意道：&ldo;反正我有。&rdo;

趙卓犖：&ldo;是什麼?&rdo;

連勝：&ldo;活過來。&rdo;

&ldo;……&rdo;趙卓犖，&ldo;……&rdo;

趙卓犖當下沒有反應，過了兩秒，忽然覺得很好笑。越想越覺得好笑，沒有繃住，問道：&ldo;屍變嗎?&rdo;

&ldo;我管它是屍變還是借屍還魂呢。&rdo;連勝抬起手，眯著眼去看指縫間的燈光：&ldo;不想死。要親眼看看結果。&rdo;

趙卓犖低頭想了一會兒，竟然點頭附和：&ldo;你說的對。&rdo;

趙卓犖坐了一會兒，站起來說：&ldo;走吧。再休息下去就廢了。&rdo;

連勝：&ldo;好勒。&rdo;

他們又往前走了一段，但是很快，通訊器裡連電流聲都消失。他們這邊沒有訊號了。

林醫生那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