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從理智而言,她又太清楚,任何的理由,都不能構成犯罪的藉口!
所以,她在聽過這個故事後,便沒在問,那名百姓最後得到的下場,她知道,痛失愛子的兵部尚書,是不會讓他死得太便宜的。
“算了,”低迷的情緒很快就恢復,她拍了拍自己的臉蛋,重振精神,“反正想太多也沒用。”
做她這一行的,見慣了太多太多讓人唏噓的故事。
從最初的動容到如今的平靜接受,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變得太無情,還是太冷漠。
但她知道,任何人,只要犯了法,就該接受處罰,承擔後果。
將木箱子裡的工具用手絹包裹好,貼身藏起來,她這才想起被自己驅逐出去的女兒。
開啟門,衝著空無一人的院子喚道:“夜月?”
除了頭頂上的烈陽,無人應答。
看樣子,他多半是跟著小玲一起離開了,有夜月在,她也不用擔心小玲會出事。
想通這一點後,上官若愚懶洋洋打了個哈欠,準備回房接著補眠。
可她才剛倒下,屋外,桂嬤嬤就帶著人浩浩蕩蕩來到了院子裡。
“大小姐,夫人請你過去一趟。”
臥槽!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等到她上床之後才來,她們是故意的吧?
她鬱悶的掀開被子,衝外頭朗聲道:“等等啊。”
重新洗漱一番後,她才跟著這幾名老嬤嬤一道前往大夫人的香閨。
“嬤嬤啊,夫人她找我啥事你知道嗎?”她試探性的問道。
“夫人前些日子差鐵匠鋪打的首飾,方才送了過來,許是讓大小姐過去看看,是否合您的心意。”桂嬤嬤解釋道,一張菊花臉此刻還算柔和。
這麼快大小姐就要嫁人了啊,還記得她剛出生的時候,那麼小一點,時間過得可真快。
上官若愚雙眼蹭地一亮,艾瑪,首飾?
她真該去翻翻日曆,看看今天是什麼好日子,財源滾滾來,擋都擋不住。
“哎喲,夫人也真是的,幹什麼這麼著急?”她捂著嘴,咯咯的笑了幾聲。
“夫人她一直在擔心大小姐的婚事,如今婚期確定,定是要為大小姐做足周全的準備。”桂嬤嬤低聲道。
“我知道,我知道,夫人她對我真的很好。”哪怕作為母親,她的態度有些高傲,有些專制,但不可否認,對自己,卻是極好的。
見她明白,桂嬤嬤老懷安慰,她最擔心的,就是自家主子和大小姐生分,如今看來,倒是她多慮了。
還沒進屋,就看見一大幫人手捧木質托盤,排成長龍,不停的湧入房中。
上官若愚笑得嘴巴快咧到耳朵上去,恨不得上前去,將托盤中閃閃發亮的首飾,全都塞到自己的懷裡。
不過,就算心癢,她還是裝模作樣的沒表露出來。
“大小姐。”忙碌的僕人們見她出現,急忙屈膝行禮。
“都起來。”她揮揮手,腳步輕快步入房中。
成排的木桌上,一個個托盤擺放整齊,頭飾、手鍊、耳環……應有盡有。
璀璨的金色光芒,差點刺瞎她的眼。
這剛進屋,她便沒辦法將目光從這些值錢的飾品上挪開,狠狠嚥了咽口水,媽蛋!好多金子!
要是把這些通通弄到現代去,她還做什麼法醫?就靠它們,便能一輩子衣食無憂了有木有?
“咳。”沙織坐在上首的軟塌上,自打她進屋,便一直注意著她,如今見到她這副沒出息的模樣,重重咳嗽一聲,眉梢冷峭,神情有些冰冷。
她的女兒,怎會有見到金銀珠寶就走不動路的嗜好?
上官若愚迅速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