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飄蕩過瑤池鎮內外各處。
沙興國的將士傻了吧唧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剛才你聽見什麼沒有?”
“我好像聽到,那暴君說了聲……吾妻?”
“呵呵呵,一定是錯覺!絕對是風太大,咱們聽錯了。”
“沒錯,肯定是這樣。”
……
不論是將士,還是百姓,都難以相信,此刻,站在他們城頭,與南商帝正面交鋒為敵的,會是他的妻子。
他的妻子那是誰啊?是他們的公主!
公主怎麼可能來到戰場上?
沒有人願意相信,但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他們看向上官若愚的目光,或多或少,多了些許戒備與警惕。
“喲,南商帝,您老是年紀大了,老眼昏花?吾妻?您就算性取向改變,也別見著誰,都說是你娘子啊,我可沒那麼大本事,而且,我對你這種看著吧,人畜無害,實際上心思歹毒的蛇蠍男人,真心沒興趣,就算你愛我愛到海枯石爛,天荒地老,要死要活,沒辦法,我也只能拒絕。”說著,她狀似無奈的攤攤手,一副不肯答應他求愛的無辜樣子。
“噗哧。”沙千宸終是忍不住,口中發出一聲嗤笑。
他知她口才極好,卻沒想到,她罵人竟能做到不帶一個髒字。
噼裡啪啦一大段話說出口,兩國將士全都愣了,全都傻了,好厲害。
捫心自問,若他們是這位被罵得狗血淋頭的帝王,這會兒鐵定恨不得找挑地縫把自己給埋進去,哪兒還有勇氣,坐在馬上,任人辱罵呢?
“說完了?”待到她停歇下來,南宮無憂才淡淡啟口,眸子裡一片寵溺光暈。
“……”這人天生賤骨?被她罵成那樣,還不生氣?上官若愚嘴角一抽,“大概完了,至於待會兒還有沒有,誰知道呢。”
“那不若你繼續?”南宮無憂神色縱容,這樣的日子有多久了?不曾同她鬥嘴,不曾看著她這般生龍活虎的樣子?
真是令他懷念啊。
隔著不足百米距離,他卻想飛身落到她的身邊,好好的抱抱她,好好的親親她,讓她知道,這些日子,他有多思念她。
溢滿柔情的眸光,從下方直直刺來,如火束般,紮根在上官若愚的身上。
被他的眼盯過的肌膚,似開始發燙。
甩甩頭,“抱歉,我還沒有給猴子演戲的癖好。”
她這分明是暗指南宮無憂乃一隻畜生。
“皇上,此人牙尖嘴利,請皇上下旨,奴才要好好收拾收拾她。”一名士兵終是忍不住,這種小人,怎能放任她在皇上面前大放厥詞?只要他手刃此人的首級,定能取悅皇上,換來平步青雲。
奈何,現實很骨感,想象太豐滿。
夜月不忍直視的將目光瞥到別處,見過傻的,沒見過這麼傻的,他難道沒聽到主子方才的話嗎?上頭那位,那可是主子的心頭肉,寧肯自己沒了命,也不能傷到她半根頭髮絲兒的主。
“哦?”微涼的語調,從頭頂上刮來。
士兵自以為抓住契機,轉身,想要往城門衝去。
但就在他轉身的那一秒,一股凌厲的掌風,迎頭劈下,瞬間,將他的腦袋劈成兩半,如炸裂的西瓜,血花四濺。
“嘶。”兩國將士紛紛倒抽一口涼氣,任誰也沒想到,南宮無憂竟說動手就動手,殘殺的,還是他麾下計程車兵!
“好殘忍。”張遼喃喃道,神色很是凝重,與這樣的暴君為敵,他們真的有勝算嗎?餘光偷偷瞥了眼身側的帝王,頓時,信心大增,有皇上在,他們定能旗開得勝!
衣袖輕搖,長髮飛揚,他緩緩放下手臂,對地上血腥狼藉的畫面視而不見。
再度抬眸凝視著城頭那抹倩影,“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