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父皇嗎?
瞳孔微微一縮,南宮無憂沉默的低垂下眼瞼,淡淡的陰影籠罩著他如仙般飄渺、雋秀的臉龐。
他孤身站在這寬敞的大殿內,彷彿一頁扁舟,任由暴風雨衝擊著,撞擊著,孤單前進。
上官若愚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擦,都是一個父親生的,怎麼待遇就差這麼多?
“皇上,這些證據敢問是否足夠證明二皇子的清白?”沒人替他說話,她偏要做第一個!
這樣乾淨的男人,不該陷入這孤立無援的處境。
南宮無憂霍地抬頭,顫動的眼眸緊緊盯住眼前這抹並不偉岸的身影,心潮有些異樣的起伏著。
“好,你不愧是太子殿下親自認命的破案人選,”南宮煌硬生生從牙縫裡把這句話擠出來,聽著是誇獎,但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他對上官若愚的不愉。
“嘿嘿嘿,過獎過獎,是太子爺眼光獨到而已。”上官若愚裝傻的憨笑著。
南宮煌差點吐出一口老血,她這是在諷刺自己沒有識人的能力嗎?
“不過,”南宮煌口風一轉,“即便這些證據也只能證明二皇子是清白的,但真正的兇手,至今還未有眉目。”
好吧,她就知道這老皇帝不會這麼輕易放過自己。
上官若愚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手指輕輕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皇上,民女只是區區一名仵作,並非是追查兇手的捕快。”
“所以呢?”南宮煌危險的眯起眼睛,她這是打算推脫嗎?
“所以,民女只能為皇上提供捉拿兇手的證據,皇上大可按照這些線索,派各位大人仔細探查,相信,以大人們的能力,查出兇手指日可待。”拜託,她是法醫,不是警察!再說了,兇手的計劃天衣無縫,單憑現在手裡握有的線索,能夠洗清二皇子的清白已是不易。
風瑾墨原本含笑的臉龐忽然冷了,她沒有查出兇手是誰?
局面的轉變超出所有人的預料,他們頓時傻了眼,呆呆的望著上官若愚,不知道該說什麼。
“哼,剛才是誰口口聲聲說,能查出真兇?你可知欺君之罪,是要誅九族的!”鏗鏘有力的話語,讓百官嚇得倉促跪地,一個個連大氣也不敢喘。
上官若愚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這可是他讓自己說的,“皇上,兇手必定是對皇宮極其熟悉之人,而且,在宮裡極有威信,身手高強,才能瞞天過海對死者下毒,民女查過,死者從出生至今未曾來過南商,也就證明,死者在本國並無任何敵人,那麼,民女推斷,兇手的目的,或許只是為了栽贓嫁禍給二皇子,一個有權有勢,又恨不得將二皇子處置而後快之人,皇上認為,會是誰呢?”
她是沒辦法找到證據證明兇手的身份,對方既然能佈下這場局,又怎麼會親自動手?哪怕查出來,也頂多是個代罪羔羊。
但表面上的證據,已經足夠證明許多事。
按照她的推斷,兇手是皇室中人的可能性是最大的,且和南宮無憂有仇,範圍就這麼一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