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南商的人選,也就自然而然的落在了風瑾墨的頭上。
他懷揣著那封請帖,風姿颯爽離開皇宮,他得回府去好好準備一番,這場封后大典,或許是他最後的機會。
“若愚,別怪孤啊。”踏出宮門,他昂頭凝視著遙遠的天際,那是南商的方向,涼薄的唇瓣微微張開,低聲喃喃一句。
當天夜裡,他帶著四名隱衛收拾好行囊,在一眾侍衛的簇擁下,乘坐金燦燦的馬車,高調出發,離開皇城,前往南商。
而另一頭,沙千宸也接到了從南商送來的請帖,但他貴為天子,政務繁多,無法抽身前去,只能寫一封親筆信,再派親信國師帶兵前去,恭賀南宮無憂登基大喜,及上官若愚封后之喜。
兩國的使臣從各自的國家出發,隊伍壯大,只短短五日,就已進入南商國境內,正在朝皇城挺進。
“風瑾墨在隊伍中?”南宮無憂接到隱衛傳回來的訊息,眉頭當即皺緊,“夜月。”
“屬下在。”夜月從暗中現身,跪在地上,靜候他的命令。
“那日她失蹤,影部可是查到她在北海出現?”若他未曾記錯,這兩日,影部查到在她落水失蹤後,北海國內,曾出現過與她相似之人。
“回主子,卻是如此,探子回報,姑娘失蹤後現身北海,且居住在北海京師的太子府中。”夜月硬著頭皮說道,爾後,又吞吞吐吐的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把剩下的話一併給說出來,告訴主子。
他的遲疑被南宮無憂盡收眼底,他穩坐在威嚴的龍椅上,氣息微涼,面容冷峭似冰,“說。”
帶著強勢威壓的一個字,讓夜月渾身一震,再不敢隱瞞,“據說,北海太子曾與姑娘傳過一些……一些流言……當時在北海鬧得沸沸揚揚。”
“流言?說清楚。”他心裡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似乎是北海太子收留了姑娘,且對姑娘日夜照料,悉心照顧,百姓們傳說,他們倆有私情……”說到這裡,他再不敢繼續說下去,從正前方傳來的那股寒意,幾乎快要將他渾身的血液冰凍,他哪兒還敢隨便開口?只能彎下背脊,渾身冷汗的匍匐在地上,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南宮無憂沉默著,什麼話也沒說,但從他身上釋放出的冷意,卻好似將這整間御書房冰封。
好,好極了!他竟敢覬覦自己的女人?
“派人前往邊境,劫殺風瑾墨。”半響後,他冰冷刺骨的聲音,才幽幽響起,那話冷得毫無半分人氣,好似從地獄深淵飄蕩出來似的。
夜月背脊一僵,愕然抬頭,主子方才說了什麼?劫殺北海太子?這……
“主子,不可啊。”一旦風瑾墨在南商境內出事,那北海勢必震怒,到時候,天下必將大亂。
“不可嗎?”顫動的眸光下,壓抑著的是快要爆發的暗潮,那雙沉靜的黑眸,此時,似有兩團旋窩,正在瘋狂轉動。
他暗暗捏緊拳頭,只有這樣,他才能將那股想要殺人的yu望壓下。
短暫的失態後,冷靜回籠,他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