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空。
周身縈繞著一股涼涼的冷氣。
上官若愚數了半天,冷不丁餘光瞥見他黯然神傷的模樣,那啥,她是不是說得有點過分了?貌似把他打擊得不輕。
“咳,雖然他優點無數,不過,人家心裡只有你一個,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給你,人家絕對會忠於你,真的。”她說得斬釘截鐵,情話一溜一溜的,彷彿在暗中訓練過無數次。
臉上的冷然剎那間消失,為何僅僅是聽到她的甜言蜜語,他的心,便會止不住的歡喜?
深幽如海的黑眸中,迸射出極其璀璨的光亮,手臂猛地用力,竟將她拖拽到木板床上,手臂用力將人攬住,力道很重,帶著幾分顫抖,像是要把她硬生生融入自己的骨血,再也無法割離。
他的白髮時不時蹭過她的臉蛋,癢癢的,上官若愚有些胸悶,手指輕輕戳了戳他的胳膊,“你別以為這樣做我就會原諒你!你幹得太過分了!不相信我就算了,居然還……好吧,我就當你是醋意大發,可你之後竟還和夜月聯合起來欺騙我!你造這樣做,給我純真的心靈造成了多大的陰影嗎?”
“主意非我所想。”他默默的將黑鍋推到悲催的夜月頭上,屬下是拿來幹嘛的?就是在這種時候,幫忙背黑鍋的!
夜月若是知道,他視如神明的主子,竟把他出賣,還賣得這麼徹底,鐵定會淚流滿面。
“真的?”掙扎的動作明顯減小,搞了半天,原來是夜月把他給帶壞了啊。
要怪只能怪南宮無憂平日裡如謫仙般不染塵世的形象太過根深蒂固,以至於,上官若愚完全沒有發現他天然黑的本質,傻乎乎的就往他挖的深坑裡跳。
“我就說嘛,你不像是會撒這種謊的傢伙。”心裡那絲絲火氣,在這一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南宮無憂坦然點頭,心裡毫無半點負罪感。
“你可會去北海?”他將話題轉開,依舊緊抱著她,不曾鬆手。
上官若愚嘴角一抽,這話題轉換得未免也太快了,“我去北海乾嘛?那裡我人生地不熟,像我這麼優秀的女人去了,說不定被人拐賣,不去。”
“果真?”他手臂一緊,愈發用力的將她抱住。
“你能稍微松下手嗎?”次奧,說話就說話,這麼用力幹嘛?不知道人的骨頭很脆弱,很容易斷的嗎?
聞言,他這才鬆手,臉上閃過一絲抱歉。
“行了,風瑾墨抽風,你丫的也跟著他一起抽?那廝滿嘴甜言蜜語,見到哪個女人不是渾身上下泛著一股要吸引桃花的味道?他的話,你也當真?腦子進水了吧。”她微微坐直,退出他的懷抱,略顯不滿的抱怨道。
“可他知曉,你在京城裡的一舉一動。”這份用心,必定是對她有所圖謀,不可不防。
風瑾墨的來信其實挺簡單的,似乎是聽說她因開設私塾,而遭到狗皇帝責備,險些銀子充公,於是乎,特地來信,告知她,若是在北海,定不會遭遇到這種事,他會為她保駕護航,邀請她移居。
“他那分明是居心不良!三國如今的局勢你別說一點也不瞭解,看似和平,實則暗潮洶湧,他是北海太子,在南商,能沒有幾個眼線嗎?”上官若愚拒絕承認,他是故意派人監視自己的舉動,鐵定是在打探訊息時,聽聞此事,寫信來挑撥他們的夫妻關係。
至於原因嘛,她深深的覺得以風瑾墨玩世不恭的個性,指不定就因為兩個字——好玩。
“但願如此。”南宮無憂半信半疑,他不認為,一國太子會無聊到,特地寫信,還差人千里迢迢送到她手裡,但這無聲的硝煙好不容易才化解,他不願再引起任何的爭執,只是暗暗把這筆帳記下。
小心眼這種優良品德,可不只有女人才會擁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