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愚趕忙攔住她,“哎呀,你別跑呀,我就是開開玩笑,那什麼,趁著現在有時間,不如去你家坐坐?我也有幾天沒見到子清了,挺想她的。”
順道呢,她還能開解開解子清那丫頭,初戀神馬的,必須要好好呵護。
見她正經起來,羅亞才點頭答應她的提議,和她一道回府。
一路上,上官若愚總是用話去刺激她,去撩撥她,非得把人氣到炸毛,才肯罷休。
馬車緩緩行駛到尚書府外,巍峨的莊園,靜靜坐落在藍天下,威武的兩尊雄獅含珠而立,一方牌匾,高掛房梁,比起丞相府的大氣,不妨多讓。
羅亞氣呼呼的下了馬車,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任誰被捉弄了一路,恐怕也很難保持愉快的心情。
上官若愚緊隨其後,下車後,還衝她拋了個媚眼。
惹得羅亞當即扭頭,拿後腦勺對準她。
上官白困惑的擰起眉頭,不明白,孃親和這個有過恩怨的女人,關係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走,本小姐帶你去見她。”羅亞沒說一句廢話,揮袖帶她進府。
尚書府的格調以清雅為主,美麗的庭院百花盛開,山石成林,偶有一絲清風拂過,依稀還能聽到枝椏摩擦間發出的細碎聲響。
“真漂亮啊。”上官玲看得目不暇接,彎下腰,採了朵盛開的夏花,笑吟吟遞給上官若愚:“孃親,你看它漂亮嗎?”
“恩,很美。”上官若愚伸手接過,不知怎的,看著這株夏花,她下意識就想起了先前某人深夜登門,送給她的那株。
“那當然,這些花可是本小姐派人每天精心培養的。”羅亞驕傲的說道,她沒別的愛好,也就喜歡養些花花草草,俗稱附庸風雅。
“又不是你自己親手栽種,有啥好得意的?”眼睛微微一瞥,她無情反駁。
某個原本以為會得到誇獎和讚美的女人,頓時笑容一僵,“這種小事,還輪不到本小姐親自去做。”
哼!身為尚書府的大小姐,她有必要做這種粗俗的工作嗎?
“養花能陶冶情操,你不懂。”上官若愚感慨道,繼續刺激她脆弱的神經。
“你!”羅亞深深的覺得,眼前這女人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手指顫抖的指了指她的鼻尖,“你情操高尚,倒是種給本小姐看看啊。”
“我可是俗人,這種事,做不來。”她無賴的聳了聳肩膀,自曝短處。
“不會做的人,沒資格說本小姐。”似乎是找到揚眉吐氣的點,羅亞再次恢復了傲慢的姿態。
上官若愚攤攤手,沒和她爭辯,她不和傲嬌一般見識。
兩人鬥著嘴來到後院,靜雅的院落中,有一個小池塘,池塘邊上,兩棵垂柳靠岸而立,一架鞦韆被掛在樹中央。
著一席白衣的羅子清背對著拱形月門,面朝池塘坐在鞦韆上,長髮及腰,此情此景,讓她的身影看上去有些飄渺,有些孤寂。
羅亞在牆外駐足,下巴一抬,示意上官若愚進去。
她尷尬的摸了摸鼻尖,喂!連她這個主人都沒進去,作為客人,她好意思進去嗎?
‘你先。’
‘你先!’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對視,似有火花正在跳竄,沒人注意到,上官玲掙開上官白的束縛,一溜煙跑到了院子裡,連蹦帶跳的竄到羅子清背後,用力拍了拍她的後背:“漂亮姐姐。”
“啊!”羅子清顯然毫無準備,差點嚇得從鞦韆上摔下來。
“唔,人家嚇得你了嗎?”上官玲滿臉自責,小腦袋低垂著:“對不起,人家不是故意的。”
見是她,羅子清這才平復下驚慌過度的心情,從鞦韆上站起身來:“沒有沒有,是我沒看到你過來,不是你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