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黑貓陪著陶木入睡。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要有耐心,慢慢看……猜猜黑貓是誰?
☆、繁吹
日子一天天過去,小陶木終於長成了大陶木。可說他大,也無過是十二三歲的少年,只是依稀能看出他長大後的風流韻致。面如中秋之月,色若春曉之花,逢春時奔跑於桃林中都引得路人嘖嘖稱讚,何所謂“嫩臉映桃紅,香肌暈月白”,莫過於此。
“聽說他出生時剋死了他娘,他一出生爹孃就出了事故,他爹還斷了左臂呢!”陶木站在一旁,聽著同村人的孩子們嘰嘰喳喳地議論著,手裡的樹枝卻越握越緊。
“哼!看他那副妖魅樣兒,打從生下來就是個禍水!還叫什麼陶木,他爹給他取這名不就是為了避邪麼?真不吉利!”
“唉,陶家無望了啊,老陶大兒子整日裡不學無術,能當什麼大事?小兒子又生得一副 女兒相,嫻靜若水。不該啊!老陶日後也不知由誰養老送終……”
陶木終於按捺不住了,握著樹枝,走了上去,又怕一根樹枝易斷,便又取了一根。臉上陰鷙的神情猶如地獄修羅,手握雙鞭,亦步亦趨地跟在獵物身後。
“滾!你們統統給我滾!我家事還容不得你們這些下三濫評頭論足!”
陶木揮起樹枝,看似柔弱纖細的手腕力道卻大的驚人,舉起樹枝揮下的動作無比嫻熟而優美。連陶木自己都十分驚訝,自己竟對這樣的感覺是無限的熟悉和懷念?!
三兩下解決掉那些閒人,周遭唯剩下陶木一人,還有形影不離的黑貓。
陶木憤憤的把那兩根樹枝一節節折斷,“我娘又不是我剋死的,爹爹和姐姐們也待我很好,不可能,不可能的!他們都是嫉妒我長的好看吧!是不是,貓?”
黑貓蹲在地上斜了下眼睛,顯然對他的自戀表示不屑。
然,在這樣一個窮鄉僻壤裡,出了這樣一位美豔男子,的確令人驚歎。更何況。陶木的美卻不同於翩翩公子,倒是帶著不辨雄雌的陰柔。
“呵呵,”陶木被黑貓的神態逗笑了,有時候陶木真覺得黑貓是通靈的。“對了,貓,你有沒有名字?我總不能一直這樣叫你吧。”
黑貓點了點頭。
“切,你有名字還不早點告訴我,虧我前段日子還煞費苦心為你想了一個名字,真是很費我的心力。”陶木嘴上這樣說著,卻暗自打定了主意要讓黑貓接受這個名字,畢竟它只是貓,總不可能開口說話講出自己的名字。可他還是忍不住要問問黑貓,只是單純的孩童直覺告訴他,黑貓聽得懂他所有的話。
黑貓咬了咬陶木的褲腳,示意他蹲下。
待陶木蹲下,黑貓眨了眨琥珀色的眸,輕抬爪,在夕陽的餘暉下,細細地寫下兩個字。
——繁吹。
彷彿烙在晚霞中般柔和。
“你你你,你還真有名字啊!你還會寫字!?哎你教我寫字好不好?好不好?爹爹也沒有錢供我上私塾,我也不認幾個字……哎呀繁吹繁吹繁吹!我都叫你名字了呀!快教我……”陶木也只會在黑貓面前才會撒撒嬌,展現出不同於在外人面前的孤獨和狠辣。至少他會因為別人對他家的一句話而記仇,並且有仇必報!
流年去矣,時間只能把陶木鍛造的更加俊美不凡,風姿綽約。
可他還是得和爹一起上街去賣豆腐。這個世界,沒有金錢,一切都是遑論。爹不讓他帶著繁吹,爹說繁吹會弄髒食物,還是不要帶了。
這大概是陶木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嚐到“有用”是什麼滋味。“繡花枕頭”人人都忍不住要多看兩眼,僅是陶木的花容月貌,輕顰淺笑就足夠招蜂引蝶,小小的豆腐鋪前被圍個水洩不通。只要陶木一開口,大家甚至都是爭相往他手裡塞錢,更甚者還會忍不住去觸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