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在我跟他之間遊走,沒覺得他的行為有任何不妥。
可是,似乎我們從始至終都沒有承認過對方什麼,在記憶中,我好像連隊友這個身份都沒得到過大家的確認。
突然之間,我有一種被當做物品而非人的感覺。
看著愈發向我靠近的手,我心頭莫名生氣一股煩躁的怒火,身體也許是受到了情緒反饋,一時間我覺得胃裡難受極了。
噁心感如同浪潮般洶湧而至。
“別碰我!”我幾乎是條件反射性的將槍口對準了他的胸膛,言語中盡是不容抗拒的堅定,“永遠也不要,再靠近我了。”
“你讓我感到,很噁心!”我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將心底這句話說出來,警告意味十足。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俠客漂亮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戾氣,指尖翻轉,手中亮起絲絲銀光。
不用猜我都知道他在想什麼,我壓下手中槍的保險,冷眼看向他,“把你那根破天線給我收起來,你以為我還會給你機會控制我麼?”
我手點著自己太陽穴,“只要你敢控,我就敢跟你同歸於盡。”
俠客手僵住了,碧綠色的眼眸深處閃過一絲黯然,想必他也意識到這個暗示純粹就是針對他的,“抱歉,我……”
時間彷彿在此刻被禁錮住了,許久許久他才打破寂靜,音調變回了往常般的輕快明朗:“以後不用擔心你受制於人了。”
“啊!是啊,這多虧了誰呢?”看著他這幅不在乎的模樣,我心愈發火直冒,“你麼?”
當撕破最後一層禮貌面紗後,我便裝都懶得裝了,扮豬吃老虎有時候也要亮一亮爪子才好,免得真的被人當成了豬。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其實我有一點點摸到了俠客的習慣。
這人陽光明媚的面龐具有十足欺騙性,下意識會讓人覺得他是個很好說話的溫和之人。
而俠客自己似乎知道這一點,於是每次說話他都會充分利用假象的面部特徵,輕易拉近人與人之間的關係。
事實上,他臉上的所有情緒一個都不能信,微笑也好,憤怒也好,柔情也罷,其實通通都是假的。
唯一能感知到真情緒的,只有他細微的肢體動作。
如果這個他也學會了掩飾,在扮豬吃老虎這一層他將遠超於我,接近無敵。
我的視線從他臉上滑落至他泛白的指尖,那裡,一節露在外的小惡魔標誌頭已經被他掰變了形。
他在生氣,這是我得出的結論。
我不知道他在氣什麼,剛剛吃虧的人明明一直是我,除非他還沒想通。
一提起受制於人的嘔心事,我的聲音更添了幾分寒意,“我還是那句話,我沒有控制你,如果你不信,大可以自己去找除念師給你除除看。”
我朝他手中的天線上抬了抬下巴,“我現在也正式警告你,把你那根花裡胡哨的天線給我收起來,別再挑戰我的底線。之前我陪你玩陪你鬧,是我處於愧疚願意陪你玩陪你鬧,現在,我不願意了……”
“所以,從現在開始,你要掂量清楚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