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燭臺瞬間熄滅,黑暗迅速將兩人吞噬。
“我們都是苟活於世之人,被神,遺棄之人,我們終將被忘卻,莉莉婭也不意外。”
1998年10月26日下午13:10分。
天空競技場。
與許多辦公職場後臺差不多,當我刷下工作證推開門時,一股子現代工作職場資訊便撲面而來了。
滿滿當當的隔間裡一堆社畜敲擊著電腦鍵盤,一個身穿制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正卷著直筒破口大罵。
“我要你們吃白飯啊,擂臺上不去,裁判當不了,剪個熱血集錦都磨磨唧唧,再這樣你們都給我下崗。”
“會剪輯的滿街跑,能幹就幹,不能幹就給我走人,tnnd。”
我默默嚥了口口水,一股子退意陡然萌生,要不算了吧,蹭念力也不一定需要就近,在觀眾席蹭蹭也夠的。
腿剛動,那人就看到了我,見到我的一瞬間,眼睛驀然一亮,“你是今天那個免費裁判?”
他話音一落,瞬間所有人看了過來,辦公室裡寂靜一片,只是這個眼神都不咋滴,一股子“又來一個送死的”的眼神。
嗯?有點惶恐是怎麼回事。
很快我就知道他們為什麼這麼看我了,經理熱情的把我叫進了辦公室,給了我一套最新的工作裝和一個金色的徽章,最後親自將我護送到了電梯。
“好好幹喲,”經理笑眯眯地朝我揮手,然後對電梯小姐來了一句,“230層!”
我震驚了!!!
“等下!”我扒拉著電梯門,滿臉驚恐的看向這個大腹便便的經理,“我剛來就去230層?你是不是搞錯了。”
“沒錯啊,”經理拍了拍我的肩膀,“就是230層,今天這一場正好缺裁判。”
我尖叫著一把抓住經理的衣袖,“230層今天是什麼比賽?”
“小問題,生死賽而已,”他摳著我的指節,一節一節掰開,“啊,對,你不同意可以去找250的樓主,他是股東,但是他好像剛走,不在這裡了。”
“我特麼?那你講個屁啊!”我咆哮著,恨不得要吐他一臉口水。
面帶微笑電梯小姐緊緊拉著我,無情的言語中沒有一絲波瀾,“上行,230層,請站穩扶好。”
“咿呀……”
整個電梯裡瀰漫的,都是我的慘叫聲。
當夜色降臨,我活著從樓梯口出來時,腿腳已經軟得跟個皮皮蝦一樣了,我不懂為什麼生死戰還需要裁判。
現在我才知道,這個裁判是用來見證真實的,然後給勝利的人制造儀式感。
其實那個贏的人也沒有多在乎,現場的觀眾已經被他霍霍得差不多了,暈的暈,倒的倒,這也難怪這群觀眾進場也要籤生死狀。
因為真的會噶人。
“嘔~”我扶著垃圾桶瘋狂嘔吐,一身的汗味裹挾著血腥味臭得我想跳海自殺。
跟我同電梯出來的240號優勝者喬治·巴依託,舉著長長的煙管吧嗒一口,“你這裁判有點意思,這樣一場比賽也是讓你堅持下來了。”
“但是呢,”他吸了一口,“還是有點菜,得多練啊。”
菜就多練,從來沒想過這句話會輪到別人跟我說。
他緩緩吐出菸圈,“期待你下次的表現。”
還有下次?
“嘔~”我回應了他一聲沉重的嘔吐,腸胃的不適讓我只覺頭眼發暈。
“嘖!我送你一程吧。”喬治·巴依託似乎看不下去了,伸手就準備來拽我。
“不用”我想都沒想抬手拒絕他。
但是我已經沒多少力氣,拒絕的胳膊都有點抬不起了,畢竟他們打得時候,我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