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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頁

還有什麼艾夫人。

我用膝蓋夾住馬腹,側身撈起地上碎石,身下的馬疾馳向前,那個寒家侍衛倒地時我也恰巧奔至洞前。

不再管賓士的馬,我足尖輕點,幾個翻身就落在地上,身子尚且踉蹌,就一把抓起寒澆放在道口的油燈,疾步朝密道內跑去。

☆、戰(中)

密道里的路深深淺淺,四周隨意凸起的石塊,匯聚成不規則的輪廓,好似什麼暗夜怪物,在隱晦的角落肆無忌憚的打量密道內的人。

而我踉蹌的腳步落在地上,格外沉冷,格外突兀。

這裡塵封了太久,一朝封印解開,一切都變得過於陰森可怖,讓人無處遁形。

我舉高油燈,讓這可憐的一點點光明照耀到儘可能多的地界。真奇怪,油燈已經舉在了自己手裡,難道不是應該比當初跟在寒澆身後時更亮堂、更踏實麼?為什麼我明明已經成功了一半,那不斷傳來的心悸卻比第一次走進這條密道時更為強烈了呢?

不應該的。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眼前浮起木康不苟言笑的面容,寒澆接過油燈時面上的隱憂,我在道口的假摔和朱鶴在扶我時趁機交與我手的黃粉,心中的不安更為強烈。

不對,不是的,一切都很順利、很成功,寒澆已經死透了,木康再厲害,失去了主心骨也不過是條喪家之犬,我為什麼還要不安?一定是我思慮過重了。

畢竟,我連寒澆都殺了,還有什麼辦不到的呢。

油燈的火花明明滅滅,因為我跑得太急促,都快被我晃滅了。我看了眼望不見盡頭的身後,估了估腳程,漸漸將步子慢了下來。

又走了約摸半個時辰,我的腳步倏然停住,因為那一直黑沉也一直單調的前方,出現了一大片陰影,靜靜立在原地,而這片陰影之後,還有什麼灰濛濛的鱗片一樣的東西,一條一條,一片一片,在這死寂的密道里,一樣死寂地等在原地。

那是什麼東西?那像人又不可能是人的,憑空出現在這條明明什麼都不該存在的密道內,到底該死的是個什麼東西!

我的心口無端揪了起來,油燈差點被我砸到地上。停下緩了好大一口氣,才反應過來,我應該是已經到了密道口,一大片陰影是那口銅鐘,而它身後那些灰濛濛的鱗片一樣的東西,其實是銅鐘後走上地面的石梯。

那些在腦中一晃而就的,不過是些荒誕的想像。僅此而已。

猜到答案的那瞬我差點癱坐在地,後脊生涼,不知道自己何時滋生了這樣可怕的懦弱。

待喘息漸漸平息,我輕手輕腳的上前,將油燈放下,開啟鍾旁的盒子,拾起了裡面的木錘。

然後,就在我屏息靜神,將木錘朝銅鐘揮去時,手卻生生的停住了。

一道熟悉至極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ldo;稟大帥,都督請您過去一趟。&rdo;

&ldo;哦?&rdo;木康平平淡淡地答道,&ldo;過王送小皇孫與各位夫人出邑,不多時便會回來,我自當在此地守著,都督有何急事非要我在此刻過去?&rdo;

&ldo;屬下不知。&rdo;小九略一停頓,又道,&ldo;但都督讓屬下來前收到了前線急報。&rdo;

我不由得皺起眉頭,小九和朱鶴鬧什麼麼蛾子,不是說好了在此帳之內解決掉木康麼,為何要把他引出去?

修有密道的營帳是寒澆商議行軍大事的地方,在更接近前線的地方,還有一方將營,用於第一時間處理緊急軍情,朱鶴此時和寒澆的一眾大臣幾乎都在那方營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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