餉的詳細證據。
左誠這些年仗著自己在王爺的面前有幾分體面,行事萬般不忌,連帶著跟他親近的人也十分不像樣。
很多見不得光的腌臢事兒不是別人不知道,只是礙於他在王爺面前的舊情不好提。
但這一下子,蓋在爛腳丫上的臭布一下全都揭翻了,底下藏著的臭蟲爛蛆一個都別想跑。
陳允抱著胳膊搖搖頭:“就這個架勢,要不了幾日別說是斷臂保左家,就是跟左家親近的韋家,許家,都一個別想剩。”
遮羞布一扯,露出來的是現成的把柄擺著,不管是看左誠早就不順眼的政敵,還是等著磨刀霍霍的其餘人,誰都不可能放過這樣大好的機會。
桑枝夏若有所思地頓了頓,笑著問:“那你們覺得,左誠及其左家一派的人,最後的下場會是什麼?”
被問到的幾小隻紛紛側目對視,半晌後桑延佑才摸著下巴說:“我是希望他死得透透的,不過他應該不會死?”
“我也覺得。”
徐明陽帶著不甘說:“儘管不知道為什麼,但我覺得王爺應該會留他的命。”
“但也僅限於是留著命。”
陳允兩隻手往邊上一攤,懶懶地說:“這樣的人,留了命在也就是個虛架子,搭不起來了。”
從此不會再如從前那般得到重用,左家在嶺南王城中的地位也會大不如前。
兜兜轉轉一圈,能得到這樣的結果也勉強能讓人滿意了。
陳允想了想,摸著下巴奇道:“只是我現在都想不通,徐二哥是怎麼那麼快就集齊證據的。”
“徐二哥是對這人早就有防備之心了嗎?”
可要真是那樣的話,左誠怎麼還會有機會蹦躂到桑枝夏的面前?
難道不應該在有苗頭的第一時間就及時掐斷嗎?
任由風險暗中發酵,這顯然不是徐明輝的行事風格啊。
陳允想不通的問題,他們幾個私底下已經討論過很多次了,但都沒想出結論。
說著說著這幾小隻又忍不住湊頭在一起嘀嘀咕咕的,揪著眼下發現的疑點就不肯放。
桑枝夏安靜聽著他們說話,好笑的同時又覺得感慨。
這幾個孩子年紀不大,心性沉穩敏銳,看似魯莽的也粗中有細,再假以時日長成了,絕不會有泯然眾人的下場。
這都是待飛的雛鷹啊……
只要時機到了,都會有翱翔天際的那一日。
但要說起蒐集證據的人是誰……
桑枝夏摩挲過指腹無聲笑了。
她可能猜到了。
桑枝夏心裡揣了明白裝糊塗,看熱鬧似的看幾小隻繼續瘋狂討論猜測。
與此同時,遠在王城很遠之地的徐璈一目十行看完了手中的信,把信紙用火摺子點燃燒盡。
跟著徐璈的盧新小聲說:“頭兒,左誠那個老東西這回是徹底蹦躂不起來了,王城那邊都處理好了,你應該也能放心了?”
“處理好了?”
徐璈譏誚的掀起唇角,話聲無端透出了令人膽寒的冷意:“這怎麼能算處理好了呢?”
膽敢衝著桑枝夏拔刀的爪子,現在還都在那些人的手上掛著呢。
這不算完。
盧新悻悻地齜了齜牙,心說左誠這回算是真的踢到鐵板了,下一句還沒出口,就看到徐璈轉身的衣襬憑空捲起了一陣凜冽的冷風。
“走。”
“傳令下去,今晚起程。”
盧新愣了下:“可是……水梁州的城守到現在還沒鬆口,他這邊要是沒處理好的話,會不會……”
“要麼讓他下跪自此臣服於嶺南,要麼讓他即刻去死。”
“殺人,還要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