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夏被看穿了也不在意,在自己家人的面前,沒撐那副什麼時候都遊刃有餘的架勢,懶懶地靠在椅背上說:“想了一圈辦法把取糖製糖的過程精簡,為的不就是這個麼?”
桑枝夏活了兩輩子,這還是頭一次見識真正的戰火。
所以哪怕事先為此做了許多準備,真的到了鐵馬碎兵長刀損命的時候,也免不得有幾分無措。
但隨著時間的慢慢過去,桑枝夏也絞盡腦汁,從前世為數不多的閒書閱讀中找到了很多自己還沒有準備齊全的。,
糖塊也是很重要的戰略物資啊。
方便攜帶提供熱量,還可以在必要的時候代替藥物處理傷口。
再不濟,起碼能在生死搏命之餘甜甜嘴?
桑枝夏撇撇嘴小聲嘀咕:“不過你大哥不愛吃甜的,他嫌膩。”
吃一口甜的儘管看起來表情沒多大變化,但轉過頭都不等歇口氣,立馬就能仰頭灌三碗水。
徐明輝忍笑不語。
桑枝夏坐直了說:“半個月後武安那邊會再安排一批車隊,到時候把所有的糖都加進去。”
“對了,之前我說的茶葉呢?還需多久?”
“都備好了。”
徐明輝早就猜到了桑枝夏準備這些的去處,直接說:“全都分裝打點好了。”
“只要大嫂點頭說可以送走,那即日就能送出。”
桑枝夏飛快在腦中過了一遍,確定該有的都準備好了,站起來說:“那你在這邊看著,趁著今日時辰還早,我去農場那邊瞧瞧。”
徐明輝欲言又止地張了張嘴,最後看著桑枝夏快步走遠,只能是無奈又難掩驕傲地笑了笑。
聞名嶺南的桑東家,果然是一刻都不願意閒下來啊……
桑枝夏前腳剛走,趕著過來的徐三叔就撲了個空。
徐三叔嗐了一聲,盯著徐明輝沒好氣地說:“你這麼大個人在這兒杵著呢,就這還能眼睜睜地給你大嫂放跑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三嬸她們是怎麼唸叨的,你怎麼就不攔著呢?”
徐明輝滿臉無辜,底氣不足但又非常理直氣壯地說:“三叔,攔不住。”
徐三叔:“……”
徐明輝不緊不慢地說:“我大嫂的性子三叔又不是不知道。”
“我說的話,不管用。”
而且徐明輝覺得家裡人的擔心其實大可不必。
徐璈在前方戰場一日不歸,桑枝夏的心就不可能放得下。
桑枝夏不是那種懸著心,就只能去吃齋唸佛燒香求庇護的性子,這種時候,她忙點其實挺好。
再說桑枝夏也有分寸。
這些時日雖是忙得腳不沾地,但也沒真的打算要把自己熬出問題,只是回家的次數少些罷了,這有什麼的?
徐璈不在家的時候,她也能把自己和家中老少照顧得很好。
徐明輝看著打心眼裡覺得,桑枝夏這樣的狀態非常好,比天天弄得一身香燭味兒的好很多。
徐三叔想再數落幾句。
可轉念一想別說是徐明輝了,老爺子這時候的話也不見得那麼頂用,沉默一瞬無奈地嘆了口氣,坐下灌了兩杯水才說:“你大嫂去農場了,可說什麼時候回來?”
徐明輝搖頭:“沒明說。”
“不過我估計大嫂這次是去看之前曬的菜乾和果乾,有可能還要再看看炒麵和鹹蛋,三兩日只怕是不回來。”
“三叔找她有正經事兒?”
徐三叔嘴裡嘀咕著你小子白長這麼大個兒了,又灌了大半杯水才說:“正事兒。”
“你大嫂之前不是帶著人,在釀酒坊那邊弄了個什麼酒水再萃的玩意兒嗎?”
“現在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