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夏不說,其餘人是不敢提。
所以桑枝夏趁著徐璈不在家,打著在家養胎的名號在村裡來回跳,點翠和畫扇就抱著一把不敢撒手的椅子攆在後頭跑,生怕她一時累了找不到合適的地方坐,上躥下跳地在村裡都成一景兒了。
桑枝夏悶悶地笑:“只是出去看看,又不是去揮鋤頭了,哪兒就值得你特意提一嘴了?”
“不過你生氣也沒用,我明日還要去手工坊那邊看看,只是看看,絕對不自己動手。”
隨著賣皂花的鋪子和銷量逐漸增大,農場中積攢起來的鬃毛數量可觀。
桑枝夏專門召集了一批手藝人,也不琢磨別的,挖空心思專注於用鬃毛做刷子。
刷子的樣式是桑枝夏親自指定的,大小形狀都各有不同,反正看起來不像是能刷鍋洗碗的樣子,暫時還沒人知道可以用來做什麼。
徐璈應了一聲大手落在了桑枝夏圓滾滾的腹部,慢聲說:“除了那些刷子,沒有別的安排了?”
桑枝夏眼珠一轉,勾起眼尾說:“還有胭脂。”
“那邊我也想去瞧瞧。”
說起胭脂水粉,這對桑枝夏而言絕對是個意外收穫。
她之前不知道謝姨還藏著這麼一門難得的好手藝。
謝姨提起後見她感興趣,把自己曾經的家學淵源大致介紹了一下,桑枝夏想也不想就單獨安排了一個地方,讓通曉眾多古方製作的謝姨帶著一群人前去專心研製。
制刷子的地方就在村裡,制胭脂的地方卻是在縣城。
徐璈不輕不重地呵了一聲,懲罰似的低頭咬住桑枝夏白生生的耳朵尖,含糊出聲:“難怪岳母說管不住你,讓我回來自己瞧瞧。”
“感情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就是這麼歇著的?”
家裡的老老少少都當這位是個要捧起來的寶貝疙瘩,偏偏這個活寶貝長了腳,自己的主意還大,要做的事兒誰勸都不管用,問就是這門我必須出。
謝夫人先是為女兒的能幹倍感驕傲,緊接著又止不住地開始犯愁。
這可還懷著身孕呢,哪兒能整日在外邊蹦躂?
只可惜親孃的威懾力不足,許文秀這個當婆婆的心疼也沒法子,長輩眼睜睜地看著實實無奈,只能設法把在外奔忙的徐璈弄了回來自己管教。
謝夫人急得都在徐璈的面前忘了拘謹,氣急道:“你可快回家管一管吧!”
桑枝夏沒想到還有人告狀了,哭笑不得地說:“我娘怎麼這樣?”
“她還找你說什麼了?”
徐璈在被自己咬過的地方輕輕一吻,要笑不笑地說:“枝枝這麼聰明,猜一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