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嚴密,非請莫入。
桑枝夏名正言順地住進了這裡,拒見一切外客。
如此情形,別說是區區一個陳秀,就是白成仁親自來了,也絕對不敢帶兵直闖,只能站在門外眼巴巴地望著,一點兒動靜都不敢出。
明明只是隔著一道門,陳秀卻彷彿看見了自己徹底被斬斷的生路。
指望不上了……
私宅內,桑枝夏看著坐在桌前一人冷笑,一人冷麵的對坐場景,莫名的就開始覺得腦袋疼。
已經半個時辰了。
被劫走消失的齊老毫無徵兆地闖入了這裡,大搖大擺地就往桌前坐。
徐璈進了這宅子就卸去了臉上的易容,剛換洗完重新包紮好胳膊上的傷,二人再見,針尖麥芒毫無邏輯地就開始冷眼相對,一開口就都是冷嘲熱諷。
徐璈說:“齊莊主好大的能耐,兩個欽差都說殺就殺了,手筆倒是不小。”
齊老呵呵冷笑,嘲道:“比不得你的胃口大。”
“區區一個破客棧,開口列單子就要我賠三千兩金,你那個客棧是金子打的?”
徐璈獅子大開口一點兒羞愧的意思都沒有,理直氣壯:“三千金怎麼了?”
“你砍我一刀,多的我拿來抓藥不行?”
“行,想吃什麼藥我給你抓不好麼?”
齊老冷眼間指尖泛著幽幽不祥的藍,笑色猙獰:“想吃多少管飽,保證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眼看著面對面坐著的人就要打起來了,全身寫滿了尷尬和侷促的白子清趕緊摁住了疑似作死的徐璈,想了想不敢去攔渾身是毒的齊老,只能求救地朝著桑枝夏眨了眨眼。
“姐姐,你可算是來了。”
再不來就真要摁不住了!
桑枝夏一個腦袋三個大,乾巴巴地擠出個笑,又忍不住嘆氣:“這是鬧什麼呢?”
徐璈先發制人脫口就說:“他要毒死我,還說一時半會兒不弄死,慢慢地好好折磨。”
白子清歎為觀止地嘖了一聲。
齊老直接朝著地上啐了一口:“滿嘴沒一句實話的東西,你也算得上是個好的?”
徐璈忍無可忍的冷了臉,正要拍案而起,肩上就多了一隻素白纖細的手。
桑枝夏哄似的說:“別鬧。”
“好好坐著。”
再吵下去,那就真是一句正事兒都說不上了。
齊老的話對徐璈而言都是放屁,但桑枝夏的話還是要聽。
徐璈沒捨得讓桑枝夏站著,起身牽著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自己雙手一抱,門神似的就站在了桑枝夏的身後,落在齊老身上的目光極其不善。
“老東西,你給的代價只能換一樣,人已經給你了,你還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