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被氣得沒了脾氣:“手上當心些,摔了唯你是問!”
徐璈忍笑垂首說好,恭恭敬敬地對著慢一步進來的齊老問禮。
齊老意味不明地盯著徐璈,抿緊了唇沒說話。
徐璈條件反射似的往邊上撤了幾步,忌憚於齊老下手的狠辣無情,一點不想靠近。
二老都知道今明兩日的規劃,實在見不得徐璈這般帶孩子的樣子,索性眼不見心不煩地連連擺手:“要做什麼趕緊去,少在這裡礙眼。”
徐璈笑眯眯地要走,老爺子突然問:“對了,我聽說你們讓人備了些禮,是準備送給村裡人的?”
徐璈眼中茫然閃過一瞬,末了自嘲道:“祖父您別看我,這事兒我是真不知道。”
“是枝枝安排的吧,她心細。”
徐璈也想到了適當回報一下村裡人待徐家人的好,不過想法相對簡單粗暴。
送銀子是現眼,無端傷了情分,送別的沒想到合適的,索性就安排了一隊護衛留在了農場裡,既是護農場安寧,也是護洛北村一處的平和。
從今往後,洛北村裡但凡出了什麼差錯,當村民無力抵擋時,總有這些人會設法護住此地的平靜。
桑枝夏具體還安排了什麼,徐璈當真不知。
老爺子低笑出聲,欣慰道:“如此甚好。”
“罷了,自行去辦你的事兒吧。”
徐璈剛要點頭,齊老忍無可忍地說:“你好好看著孩子!”
“帶不好就別摻手,不行給我!”
徐璈想也不想抱一個扛一個撒腿就跑:“今日我得閒,就不麻煩您了。”
“您先進屋歇著,我一會兒帶回來給您請安!”
“徐璈你小子慢著些!”
齊老的怒吼在身後炸響,徐璈耍寶似的低頭親了親糯糯的小腦袋:“寶貝,害怕嗎?”
糯糯樂得眼裡亮晶晶的沒說話,頭頂的小元寶就不甘寂寞地扯住了徐璈的耳朵,擲地有聲:“泡泡泡!”
“快跑!”
徐璈被扯得猛地吸氣,摁住了恨不得在自己脖子上起舞的小元寶自顧自地笑了:“笑話。”
“我的種,哪兒是輕易能嚇著的?”
“嗚嗚!”
“嗷!”
“走,爹爹帶你們玩兒去。”
徐璈帶著倆小的浪了一圈,又親自去跟謝夫人解釋了今晚的行程,末了趕在岳母搶孩子之前果斷撤退。
桑枝夏一覺睡醒已見暮色,等叫來畫扇問了,洗臉的動作莫名一僵,口吻微妙:“你是說,孩兒他爹帶著糯糯和元寶,在打穀場上跟人鬥蛐蛐兒?”
“家裡那一串小的,全都跟著鬥蛐蛐兒去了?”
畫扇笑得尷尬:“是的呢。”
“準確地說,三爺和老爺子也都去了。”
桑枝夏:“……”
這話怎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