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
桑枝夏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意外之喜,笑道:“那倒是好。”
“我正愁沒個合適的幫手,夫人來這一趟算是幫我大忙了。”
能得徐璈提上一句的人,自然是信得過的,能借此把手頭的事兒暫時交託出去一件兩件,對桑枝夏而言也能輕鬆不少。
薛夫人聞聲輕笑,站起來恭恭敬敬地對著桑枝夏福身一禮:“我閨名帶柳,少夫人若是不棄,往後喚一聲薛柳即可。”
“任聽少夫人差使。”
桑枝夏無奈嘆道:“不用叫我少夫人,真的。”
來一個解釋一次,這車軲轆話說起來,是真的不會有結束的時候了是嗎?
薛柳和另一個沉默寡言的男子走了出去,被等在外頭的林雲帶去安置。
徐明輝拎起了進門時帶來的一個小布包,遞給桑枝夏說:“這是大哥託人帶回來的,說要親手交給大嫂。”
桑枝夏冷不丁聽到這麼一句,猛地一怔。
徐璈已經出門快三個月了,期間不說音訊全無,可在家中的人對他的行蹤下落也是知之甚少。
這還是他的頭一回往家裡送的東西。
桑枝夏接過那個小布包皺眉道:“你大哥說什麼時候回來了嗎?”
徐明輝異常坦誠:“大嫂都不知道的,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大嫂你知道的,我跟大哥關係不好,他不願意跟我多話。”
當然,徐璈哪怕是失心瘋了突然哪天願意說了,徐明輝也表示自己一點兒都不想聽。
他希望徐璈是個永遠閉嘴的啞巴。
桑枝夏被他話中直白的嫌棄逗笑,嘆道:“罷了,該回來的時候自然會回的。”
“門外那幾大車裝的都是些什麼?全是二嬸讓你帶回來的?”
“是。”
徐二嬸知道了徐家安置下的這些人後什麼都沒說,只是在一開始的時候,讓徐明輝給這些人一人送了幾身換洗的衣裳。
今日送來的也是衣裳?
徐明輝解釋道:“天涼了,總是缺些厚實被褥的,繡莊那邊正好做了多的,我娘就讓我一起帶回來了。”
“多做出來的?”
桑枝夏呢喃幾聲搖頭失笑:“罷了,就當是多的。”
“你拿去給他們分了,走之前順帶去釀酒坊那邊走一趟,三嬸昨日還說了,想讓你回縣城的時候把準備好的酒也一起送過去。”
徐三叔出關至今未回,在外打點的事兒多是交在了徐明輝的手裡。
徐明輝笑著去了。
桑枝夏盯著桌上的小布包看了半響,勾了勾指尖把拴得闆闆正正的結開啟。
布包裡裝的是一個盒子。
薄薄的一封信,厚厚的一疊銀票。
銀票都掏出來,最底下的是一個細長的木盒。
盒子開啟,擺著的是一枚光澤白潤的白玉簪,通體簡單流暢並無多的雕飾,只在簪頭勾出了一支勁瘦的梅枝,不見花朵,但見枝條堅韌,指腹摩挲下似有刻痕,翻過來一看,發現是一個小但熟悉的字跡:枝。
千里遙贈枝,惟願君心卿亦知。
人還不知在何處,心早已歸心似箭。
徐璈想回家了。
也在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