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王緊緊握著繩索一端,仰頭看了看,想到那一端便是他日思夜想之人,再難也要爬上去。
五年前捱了一刀,這些年雖然養好了傷,也經常習武強身,但是吃的營養跟不上,身體素質大不如前。
尤其是這兩年,眼見上去無望,生出一種聽天由命,安然赴死的準備。
今日重燃希望,可惜他的武功、內力已不如五年前,面對如此高且危險的懸崖峭壁,真不知道能堅持爬多久,一旦堅持不住,摔下去等待他的可不會有五年前的好運。
明文舉看出了他的狀態,尋思片刻開口道:“我們一起吧,您在前,晚輩在後,如此還能相互照應些。”
雲王點點頭,目露堅定,“好。”
說完不再猶豫,抓住繩索,雙腿一用力,穩穩登上了懸崖峭壁。
一開始體力尚好,動作輕盈而矯健,看起來頗為輕鬆。
然而,隨著高度不斷攀升,刺骨寒風呼嘯著肆虐而來。
每向上邁出一步,都顯得格外艱難,彷彿有千斤重擔壓身一般。
明文舉見狀,迅速抽出腰間準備的兩把佩劍,用力向崖壁刺去,劍身嵌入其中,劍柄瞬間成了他們繼續上行的有力支柱。
若不借助於此,單靠雙臂的力量,怕是連一半的路程都難以抵達。
明文舉不由慶幸跟在了雲王身後,否則辛苦尋到的父親,極有可能會再度失足墜落懸崖。
峽谷上方。
雲纖和南宮微的目光幾乎就沒有離開過綁在樹上的繩索,那繩索承載著她們的希望。
忽然間,安靜的繩索輕微晃動起來。
兩人不由一喜,下面的人要上來了,不知是一個人還是兩個?
連忙起身來到崖邊向下望去,雖然看不到人影,但是那繃緊的繩索,意味著下方掛著人。
南宮子恆也湊過來,望著那條不斷顫動的繩索,輕聲道:
“這才剛開始,等一會兒才能看到身影,大家小心些,千萬別掉下去了。”說完拉著南宮微後退一步。
雲纖也跟著後退一步。
他們現在根本幫不上忙,只能等。
時間悄悄而過,夕陽還沒有落山,籠罩一層淡淡霞色。
峽谷內雲霧繚繞,仿若一幅神秘畫卷。
雲霧繚繞中緩緩露出個朦朧的身影,南宮子恆率先開口:“看衣服顏色不是表弟,難道是姑父?”
他說著,目光激動地看向姑姑。
南宮微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的心猛然一跳,下意識地緊緊扶住身邊大樹,雙手不受控制地輕輕顫抖,真的是啟盛嗎?他還活著?
本以為下去尋找只為了讓她徹底死心,卻不曾想竟真的帶上來一人……
沒過多久,另一道身影也出現在視野中。
哪怕看不清是誰,也幾乎可以肯定跟上來之人就是雲王。
即驚喜又緊張,畢竟還有這麼高的艱難路程,若是上不來,豈不是空歡喜一場?
“能找到,就一定能上來。”感受到南宮微的緊張,雲纖輕聲安慰。
一旁的溫迎也適時開口,“我的白綾關鍵時刻可以把人帶上來。”
見識過她利用白綾橫跨峽谷的英姿,拴住一人還真不費力,只不過要距谷頂二十丈之內才能發揮出作用。
兩道順著繩索艱難攀爬的身影,離他們越來越近了。
雲王向上的每一步,都好似耗盡了他所有力氣,然而一想到上面有他掛念多年之人,眼中閃爍著不屈光芒,身體也彷彿充滿了力量。
若不是明文舉不斷用劍,作為他上爬的支撐點,再如何堅持,上到一半已經是極限了。
離谷頂越來越近,似乎能看見那道牽掛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