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墓室中只剩下來將軍鬼的哀嚎,以及他口中不受控制的唸經聲,我和老龔都保持了一定的距離,沒有太靠近他。
他身體中央宛若成了一個旋渦狀,還在不停地收縮,人皮經卷則愈發顯得厚重。
“嗡!啊!哞!”
將軍鬼面目猙獰,低吼完這三個字,瞬間完全沒入人皮經卷中!
當初阿貢喇嘛憑藉著這一招,隔空都和辛波對峙過,兩個都是活著的出陽神,實力可見一斑。
這將軍鬼因為風水被毀而掉落一個級別,自然沒有掙扎的可能,直接被收服。
經卷靜靜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一時間,我卻不敢去觸碰了。
安靜,落針可聞一般的安靜。
老龔眼珠子提溜亂轉,卻也沒吭氣。
這種安靜持續了約莫五六分鐘,我才走上前,將人皮經卷撿了起來,這一次,經卷死死收縮著,已經無法開啟了。
“他鎮得住,卻滅不掉,即便是打落了層級,這鬼玩意兒,始終是大成過的屍鬼了。”老龔幽幽說:“阿貢這老禿驢,在這兒等老龔爺呢。”
雖然我多的都沒說,沒做,但老龔還是察覺到了,這經卷可能作用在他身上。
那股後怕,一直縈繞不散。
“這玩意兒別帶走,真帶走了,另外兩部分魂就得追上咱們死磕了,扔這兒吧。”老龔和我說。
我才將人皮經卷扔回地上。
老龔還是凝視著地面,半晌又不說話了。
我則扭過頭,看向棺材方向。
那無頭的將軍屍,依舊靜靜的站立著,他身上延展出來的細細白氣絲線,依舊鑽入那些武僧,以及金輪的身體中。
我不知道他身上是否有殘魂,即便是有,看來他的目的也只是維繫著將軍山的龍脈。
往前幾步,我走到金輪身前,手指摁在了他的脖頸一側,能感覺到強勁的脈動。
去檢查了其餘武僧,他們相仿。
“沒死的爺,生氣灌體,雖說宣洩出去了,但一直源源不斷,別說幾個月,三年五載他們都死不了,得等到這羽化屍中的生氣完全耗盡,或者陰差陽錯之間,地龍翻滾,龍脈被修復,他們或是隨著這龍脈一起死去,或是脫困。”老龔終於再度開口了。
“想到辦法了嗎?”我啞聲問。
老龔再度戛然無聲。
”至少,得帶走金輪。”我沉默後再度開口。
“爺,這不是你降低要求的事兒,除非這裡有條路,讓咱們暢通無阻,幾分鐘,好吧,十幾分鍾能夠跑出去,否則你別說帶走金輪了,就算是帶他的頭走,都不行。”老龔搖搖頭,他一臉苦味兒。
“你有辦法的,一定得有。”我說完這句話,墓室內再度陷入沉寂。
老龔從我肩膀上離開,恢復了手腳,他瞅著棺材,瞅著金輪和武僧,慢吞吞地繞著圈子。
我微微抬頭,看著上方我們進來時那個氣孔。
一個念頭浮現上來,隨之又將其遏制下去。
這種方式不行,一旦做了,和不擇手段沒區別。
況且,先前的那些慘叫聲,代表著上方的人遭遇了另一部分將軍鬼,憑藉他們的實力,恐怕已經全軍覆沒了。
也還好那一部分將軍鬼沒下來,否則的話,又是一場惡戰,還不知道怎麼能解決。
或許是十分鐘,又或許是半小時,老龔乾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指敲擊著牙齒。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而且,這也不是說換人就能換的,就算上邊兒的人沒死光,他們都替代不了這些個禿驢,因為禿驢的生氣強勁,他們都沒破身,說到底,也算是這將軍的機緣,就這樣了,還能維持著龍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