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仁慈!”
皇后轉過頭,說道:“闕嬤嬤,你去選上一支上好的人參給德妃送過去,並代本宮好生探視一番。”
闕嬤嬤連忙出列,跪下接旨。
裊繞也跪下磕了一個頭:“奴婢代德妃娘娘叩謝皇后千歲。”
皇后對她們兩個揮手。
當這兩人退去後,殿內安靜到了極點。就剩下常妃了,常妃莫非仗著自己的身孕不來給皇后娘娘請安?
皇后臉上的笑容隨著時間過去越久越發僵硬。
這時,外面又想起腳步聲,只不過進來的不是常妃,而是周海。
皇后依然面不改色,周海心中哀嘆。
“啟稟皇后娘娘,戚芳宮的總管朱祿求見。”
“宣!”語氣中聽不到任何惱怒,這養氣的功夫讓紀茗萱留了個神。
朱祿走進來,見到皇后先請了個安,然後說道:“回稟皇后娘娘,今天早上,太醫給常妃娘娘請脈,太醫說娘娘體質陰寒,頭三個月必須靜養,否則有滑胎之憂,所以常妃娘娘派奴才給皇后娘娘請罪。”
皇后目光微沉,緊緊盯著朱祿:“龍胎之事如此緊要,為何戚芳宮沒有儘早稟報?”
朱祿不緊不慢的說:“常妃娘娘說皇后娘娘為後宮操盡了心,她不想給皇后娘娘添麻煩,娘娘已經準備了醫女隨身照顧。”
皇后抓在鳳座上的手微緊。
“負責常妃龍胎的吳太醫為何不及時來報?”皇后問道。
朱祿說:“吳太醫給常妃娘娘看診後,就被德妃娘娘宣走了,所以……”
皇后正色道:“既然吳太醫還看著德妃的病,為了穩妥,以後常妃的龍胎就有王太醫負責!琦月,你去傳本宮的旨意到太醫院!”
皇后身邊的女官琦月站了出來遵旨。
朱祿額頭有些出汗的痕跡,昨天皇后以娘娘有孕不宜侍寢為由,將皇上弄去了西側殿,今日娘娘本想給皇后娘娘一個沒臉,沒想到反被皇后娘娘將了一軍,換走了主子向皇上求來的吳太醫。
“皇后娘娘,吳太醫是皇上親自開口的。”朱祿急道。
皇后溫和道:“吳太醫終究擔了德妃的重病,心力恐有不足,本宮自會稟報皇上,讓王太醫為主,而吳太醫從旁協助!”
朱祿一驚,這樣一來,皇上還會誇皇后娘娘處事妥當。娘娘現在還在氣頭上,這訊息要是被傳回去,朱祿心中忍不住發抖。
“就這樣辦,琦月,你儘快去太醫院宣讀本宮口諭。”
“奴婢遵旨!”琦月連忙行禮道,絲毫不給朱祿開口的機會!
餘下的人,有明白的,也有不明白的。紀茗萱看著這一場暗鬥,嘴角微扯。瞥見紀茗芙,紀茗萱一驚,她的臉色何時變得如此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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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贏家
眾位妃嬪又聊了一會兒,這請安‘早會’便散了。
這一次,因為常妃沒有到來的緣故,紀茗萱留下和紀茗芙一起走。兩人都沒有急著回宮,她們慢慢走在較為偏僻的路上,兩人的宮女太監遠遠跟著。
紀茗芙說道:“四妹妹想問什麼就直接問吧!”
紀茗萱咬了咬嘴唇,說:“皇上昨天……二姐姐,你不是常妃娘娘引薦的?”
紀茗芙輕嘆一聲說:“你也瞧出來了?”
紀茗萱說:“我回宮時碰見皇后娘娘,是不是她……”
紀茗芙連忙止住她接下來的話語,她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勉強的笑意:“原來你也猜到了?”
紀茗萱搖頭:“昨天若不是去看了二姐姐,常妃娘娘原本還防著我們兩個,我思來想去常妃娘娘不會如此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