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比凡間的守宮砂要邪惡百倍,卻讓冷慕詩隱隱興奮得後脊出汗。
她輕輕地,一下一下地輾轉在蕭勉的唇上,蕭勉這一次沒有犯傻,最開始僵了一下,很快不可自控地伸手抱住了坐在他身上的冷慕詩。
他心中還想著吐出五行丹,卻也知道已經晚了,他身體中升騰而起的靈力,已經如浩海般填充了他的經脈。
冷慕詩的親近比幻生狐的幻境還讓他沉溺,他心脈處抽疼不已,卻忍不住越抱越緊,將冷慕詩纖瘦的腰身盡數勒進自己懷中,緊緊地扣住。
兩個人沸騰的血液和頻率漸漸重合的心臟,就是相互戀慕最有力的證據,蕭勉甚至連心脈處越發疼痛的撕裂感都不管了,激動得整個人都輕顫著。
可縱使這樣,他的親吻動作,也是笨拙而溫柔的。
像攢了許久的錢才總算買來的心儀糕點,捨不得一口囫圇吞下,只憐惜地伸出舌尖,一點點地舔舐過去,沉浸在這甜蜜的滋味裡面。
呼吸交錯氣喘如牛,他們的親吻也更多的是廝磨的親密。
冷慕詩沒有心脈處的撕裂感,卻也好像被什麼東西攥住了感官,被蕭勉勒得呼吸不暢,她輕哼了一聲,蕭勉聞聲紅透了耳根和整片衣冠不整的肩頭。
他喉間幾次翻上血腥,眉頭緊皺,露出痛苦又沉迷的表情,冷慕詩壞心眼地看夠了,這才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低下頭,給蕭勉那紅艷如血的守宮砂,餵上了一滴血。
食人血肉的邪物身上的血做的東西,自然也食血安寧,且這守宮砂其實並不會真的傷身,點在心脈處,撕裂的也不是心脈,而是心脈處沉積的雜質穢氣,所以蕭勉每每吐出的血都是暗紅色,這算一種痛苦些的清理心脈方式。
否則師尊怎麼捨得給玄竹師兄點這玩意,冷慕詩看得分明,花掩月也不是對玄竹師兄全然無意。
不過冷慕詩並不打算告訴蕭勉,這守宮砂的真正作用。
冷慕詩舌尖帶著血舔過這守宮砂,在蕭勉短暫發窒的呼吸中抬起頭,微微眯眼,撅著濕潤的嘴唇,湊到他耳邊說:「我喜歡這個小紅點,哥哥,你不要把它祛除。」
蕭勉怎麼可能不答應,現在他就是中了冷慕詩這隻狐狸幻術的人,被她操控,任她予取予求,半點不想抽離。
冷慕詩再度循著蕭勉的側耳一路輕吻到他的唇上,這一次蕭勉竟然沒再覺得疼,他近乎痴迷地看著冷慕詩,和她唇齒糾纏得難捨難分,恨不能將彼此都當成小糖糕,嗷嗚一口吃下去。
可又怕吃得快了,嘗不出滋味。
不過五行丹在蕭勉的身體裡發揮了作用,他哪怕不運轉靈力,出自花掩月手的高階極品丹藥,也如山海倒轉般在他的身體裡面奔流。
這丹藥之中牽著屬於冷慕詩的一縷魂絲,冷慕詩閉上眼睛,甚至能夠感知到蕭勉身體內靈力的走向。
她有些艱難地抬起頭,捧著蕭勉欲再度湊近的臉,說道:「蕭哥哥,這裡會讓靈力潰散,趁著體內靈力充裕,我們先嘗試出去。」
蕭勉也清醒了一些,有些不好意思地垂頭,他把這事兒給忘了,他恨不能一輩子都和冷慕詩這樣糾纏不休。
他點了點頭,舔了下自己的唇,如有實質般嘗到了甜美,眼睫輕顫,唇色和雙頰都帶著艷色,唯有眼中清明一片,不見血色。
冷慕詩對著他笑,蕭勉又忍不住閉上眼珍而重之地在她額頭上用唇貼了貼,冷慕詩視力極好,看他這副不知饜足又剋制至極的模樣,險些被勾得沒了魂兒。
她從蕭勉的腿上起來,見著他這樣,忍不住說:「等出去你想怎麼樣再……」
她說了一半,對上蕭勉漆黑澄明的視線,差點把自己舌尖再度咬破,聽聽這哪像正經人說的話,未免也太放浪。
冷慕詩後